“喔……”得到与期翼相反的答案,童上言也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难过。
殷棠丰不忍见他黯然神伤,心里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安慰几句,手……却已经不由自主抬到他头顶,不轻不重揉了两下。
童上言垂下的眼眸因为这个动作,很快抬起来,聚焦到殷棠丰脸上。
殷棠丰被他这么一看,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生硬地说:“别、想太多了,去洗漱吧。”
“噢。”又是一个单音节的回答,这次童上言却只觉得心脏跳得格外欢快,连带脸皮都有点发烫。
他缓慢挪开自己的目光,转过身去悄悄呼出一口气,躁动不安的心才渐渐回归原位。
两个小时后,在沈阳荣家里吃完早饭的三人,站在殷棠丰的车边准备离开。
闫育知道他们要回去,特意过来送送,也是向殷棠丰透露特管局昨晚研究的成果。
通过刻在祭台上的符号,基本可以认定山里的祭坛有非常古老的历史,很可能比沈家村还要悠久。
今早特管局又安排了队伍进去,目的是取回祭台上的尸体以及采集血迹样本,六座高台上的符号也具有研究价值,但是更多的内容,还要等局里的专家过来。
“你觉得秀婆和祭坛有关系吗?”闫育很看重殷棠丰对这件事情的分析,“沈家村事件”发展到这一步,甚至挖掘出一个上古祭坛,殷棠丰在其中的作用都不容忽视。
殷棠丰对闫育没有什么隐瞒,把沈阳荣说的,以及思考了一晚的结果告诉他:“我倾向秀婆和祭坛没有关系,倒是村长六人和这个祭坛就不好说了。”
祭坛入口的山洞其实并不隐蔽,它所在的位置并非深山,也不至于像迷宫一样难找,但这几十年里,没有任何一点记录提起过,疑似沈家村的后山有这样一个山洞,连在大力开发农村旅游的时候,这个山洞都被遗漏掉了,很难说是不是有人为的力量进行过干预。
“我明白了,村长六人还需要再查查。”闫育很快抓到殷棠丰的弦外之意,正好想起今早回村的沈大勇,话锋一转说,“沈大勇回来了,给他父亲办丧事,没有再闹,以后也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
“多谢。”殷棠丰一颔首,知道肯定是特管局从中协调,安抚住了失去亲人的沈家村人,而之前在云锦观说的收取报酬那些话,当然也就此作罢,毕竟七条人命……是谁也没想到、谁也不希望的。
他打开车门,手里动作一顿,再次提醒闫育说:“秀婆临死前,对‘恶魔’有很深的执念,我一直没有想通这个‘恶魔’是个什么角色?
但可以肯定,‘恶魔’和村长六人有关,加上祭坛也可能与村长有关,那么……恶魔、村长六人、祭坛,这三者之间的关联,或许才是解开这件事的关键。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夺舍阵成功了,留下一具身体,也表示有一具身体被霸占,这具身体,又该是什么人?”
闫育琢磨了一会儿,醍醐灌顶,沈家村不是一个人口流动频繁的村庄,如果有外人进村成为那具被夺舍的身体,总归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同样的,如果是村里人被夺舍,夺舍前后总会有异常,这样岂不是也能锁定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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