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丰为了照顾他心情,决定在云锦观多住两天。
童上言感激他的周到,努力调整自己,也尝试倾诉出来,主动和殷棠丰睡前夜谈,再加上白日里教周益广做药膳,被小道童们黏着叫哥哥,心里渐渐疏朗起来。
这一住,眼看着四月快过去一半,童上言深觉自己有点儿“不务正业”,主动询问殷棠丰是不是该回去了。
殷棠丰再三确认他没有逞强后,决定第二天回去,于是两人去找张栋木辞行。
童上言这几天的变化,张栋木看在眼里,但他也帮不上忙,过去的事情说多了,像是在给伤口撒盐,拿长辈的身份去安慰他,又有说风凉话的嫌疑,思来想去,也只能叮嘱殷棠丰多陪着点童上言。
幸好这孩子没有钻牛角尖,心智也坚强,消沉几天终于想开:“小童啊,以后跟小棠一样,把我当成你师兄,把云锦观当成自己家,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有什么事都能找我们说。”
“谢谢……师兄。”童上言真心感谢张栋木对他的接纳,俏皮道,“下回来还给师兄带螃蟹。”
“哎呀,下次就换个菜嘛。”张栋木脱口而出,见到对面两个小的一脸憋笑,才捡起观主包袱,正色道,“小童,小棠有没有跟你说过,沈家村后山发现的祭坛可能与当年……当年的人有关?”
童上言缓缓点头,张栋木才继续说:“如果你的命格终究是逃不过的劫数,希望你不要害怕,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能够猖獗的时代了,而且我和小棠都会帮你,还有特管局,你大可放心。”
中年观主停顿下来呷一口茶,看向殷棠丰,忧心忡忡地嘱咐他:“小棠,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小童的安危,特管局那边有眉目之前,你一定要保护好他,最好能形影不离,以免给人可乘之机。”
殷棠丰颔首,答应下来:“好,我知道。”
张栋木欣慰笑笑,突然想起什么,有些为难地看向童上言,斟酌了一会儿,才说:“小童,你……想不想了解关于你父母的事情?”
这问题着实问住了童上言,他才刚知道自己父母姓甚名谁,还没完全消化自己离奇身世,就要去探听他们更多的消息吗?
“我……我不知道。”沉默片刻,他模棱两可,“我还没有想好,暂时……先不说吧。”
张栋木理解地点点头,结束和两人的谈话:“行了,你俩去吧,记得和其他人都说一声,有空就回来住几天。”
殷棠丰拉着童上言出去,分别和观里其他师兄们道别。
第二天早上,两人吃过早饭,开车回到市区。
家里空了十来天并没有太脏,中间家政服务上门来过一次,现在童上言只要稍微清理一下就行。
中午叫的外卖,吃过饭又歇了一会儿,两人还是决定去工作室点个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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