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漳从不掩饰希望殷棠丰回到擎山派继承大业的想法,虽被殷棠丰多番拒绝,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这次遇上,难免忍不住旧事重提,殷棠丰念在父亲殷齐峪和擎山派之间的情谊,加上擎山派与他也没有直接矛盾,对俞漳他还算有耐心。
俞漳这次倒不再同之前那样,一套一套的大道理说个没完,反而问了殷棠丰不少衣食住行的事情。
或许是他大病之后心境有所改变,也可能经历了余安这一场动荡受到了影响,老人家对殷棠丰是否愿意继任掌门不再执着,只说希望殷棠丰看在殷齐峪的面子上,能多多照拂擎山派。
殷棠丰没有拒绝,但也没做出什么承诺,他和擎山派之间到底没有太多牵绊,从殷齐峪带着妻儿离开门派那天起,殷棠丰与擎山派的缘分,便已经结束。
短暂的相遇之后,殷棠丰又回到医院养伤。
期间黎莱被特管局遣送回国,吕玲兰去见了他一面,然后把自己关在家里睡了三天。
黎莱这人亦正亦邪,助纣为虐他有份,解救人质他也有份,而且还不是华夏人,不能真把人随便处置了,最后岑朝拍板,把人遣送回去,永远不让进来,这事就算过了。
把人送走的前一天,一直十分配合的黎莱提出想见一见吕玲兰,闫育转达了他的请求后,吕玲兰也同意了。
两人在特管局的审讯室见的面,黎莱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见到吕玲兰主动打招呼。
吕玲兰的外伤已经养好,但身体到底差了许多,掉下去的肉也还没有养回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黎莱,缓缓到他对面落座,问他:“听说有人要见本宫?”
黎莱眉眼含笑,只说:“你瘦了。”
“可不是?”吕玲兰飞快地接话,“不全都拜你所赐?”
黎莱愣了一下,收敛起脸上所有表情,倾身向前一点,难得认真地说:“我要回去了,你……保证,好好养身体。”
吕玲兰抿着唇,下巴微微抬起一点,胸膛起伏两下,倏然起身,呵斥道:“滚你丫的!”
话音落下,她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黎莱低头苦笑。
踏出审讯室的吕玲兰直奔大楼出口,走到阳光底下才深深吸一口气,半是嘲讽半是苦涩地嗤一声,自言自语地说:“滚吧,这辈子别见了。”
另一头,在医院一躺又是大半个月的殷棠丰,终于获批能够出院,岑朝允许他再歇三天,必须到特管局报道——主任虽然是暂代的,但该干的事情一样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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