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没有想像中有趣,但也没有想像中无聊,我们都在课业与社团穿插走着。
由于洁安总是晚睡晚起,没办法上早八的课,于是我们都把选修课选在接近中午的时段,好让她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起来化妆。
几乎每天放学我和洁安都会到广播社报到,刚开始我们会坐在旁边听学姊们广播,听她们说话的方式和阅读的姿态,两週过去,报名的新生还是少之又少,除了我们之后,其馀的都是来一两天都退团,不然就是报名了都没来。
学姊们看起来似乎早就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她们都说无所谓,反正我和洁安在,这句话让我和洁安想退都退不了。
负责教我们练习写稿和顺台词的学姊叫梁沫,是广播社的社长也正好是我们的直系,所以除了社团外,我们有关于课业或是选择课程的各种问题都会询问她。
「洁安写的不错,有很多用词都很专业,很棒!」梁沫学姊满意的点头。
「谢谢学姊!」被学姊这么一夸,洁安可乐坏了。
洁安对写稿有很大的兴趣也很有天份,灵感很多,每次学姊要我们交稿子时,洁安总可以在半小时内写出一篇来,而我却一个字都还没开始写。
「陈曦,没关係,慢慢来,一学期后,你一定会有所成长的。」
虽然学姊没有责怪我,但内心却感到十分抱歉,也烦自己高中明明写了这么多作文,现在只是写个稿却写不出来。
刚写稿的那几日,我几乎睡不着觉,整天就想着要怎么让自己进步,也把自己泡进图书馆那些文学书里,只期望自己可以有一点点的进步。
但我似乎对写稿真的没什么天份。
每天我都带着哀愁的脸走进广播社,学长姊们也不断告诉我这是必经过程,要我不要想太多,还很热情的要我暂时忘掉写稿,奔向美食的道路,向我们推荐学校附近热门的早餐店,我们还真的沿着地址去吃看看有多好吃。
肉排蛋饼已经端上桌,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我拿里拿着笔,想破脑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写关于秋天的主题稿。
「还没想到啊?」洁安咬下一口起司蛋饼,「那可能你没有写作方面的天份吧。」
「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啊,下午就要交了,我什么灵感都没有。」我敲着脑袋,「高中的时候,我居然都不知道你这么会写作文。」
洁安骄傲的摸摸鼻尖,「深藏不漏嘛,可是你顺台词的气息比我稳很多,连学姊都说你唸的很自然,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或许是就是不适合写搞。」
我看着桌上那张被我反反覆覆用橡皮擦擦拭的纸张,哭笑不得,「但现在学姊就是要我交作业,我不得不写啊。」
「好啦,我帮你一起想。」洁安将纸拉过去,「我想想,一开始先写??」
幸好有洁安的帮忙,我才能准时交作业,社团活动结束,洁安说她有个选修课要讨论报告,让我先回家,这几天几乎没闭眼,就算闭起眼也睡不着,就连作梦都会梦见自己写不出稿而惊醒,几天下来,我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头晕的很便先离开。
「陈曦。」
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便回头,看到他,我很是惊讶,「顾时海?」
「看到我为什么这么惊讶?」
「不是??」我倏然想到,「你该不会也是这所大学的吧?」
「是啊,现在才意识到,太迟钝了吧?」他哈哈笑。
「当初你又不告诉我,现在又笑我是什么意思。」最近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现在他又突然出现嘲笑我,我摆出臭脸,「算了,我要回家了。」
我的态度冷漠似乎让他觉得自己玩笑开得太过份了,他拉着我,「开个玩笑而已,干么这样??你脾气真的差。」
「我脾气差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甩开他的手。
「那我请你吃饭当做赔罪吧,难得在这里遇到了,不吃个饭不对吧?」
虽然身体很累,但毕业典礼过后,我就没见过他,于是便答应跟他一起吃晚餐。
顾时海选了一间炒饭店,我埋着头吃着,最近心力交瘁,连聊天都没力气,只想要吃完饭回去休息,当我抬头,顾时海两眼望着我,不知他已经这样看我多久。
「干么不吃饭?」他的炒饭还满满一盘。
「最近还好吗?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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