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小姐,我们在外头等吧!少爷跟陈医师很熟,小少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何舒晴失神地跟在后头走着,低回喃呢。
「小晴……他怎么又叫我小晴……」熟悉的感觉,再次透过程子昊的气味传达至心头。
但转瞬即逝。
焦虑的情绪,让她无法再思考其它问题。
时间滴答走着,何舒晴整个跳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她从未有过如此惊慌的不安。
就连自己的孩子悄然离世,她也未曾有过如此痛心揪肺的滋味。
那孩子,说来也只是一个衝动下的意外。是当初为了跟池英杰赌一口,才毅然决然让自己怀上那个孩子。
但是她对孩子的父亲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那八个月来就像背负着一个衝动的懊悔一般,咬牙过日。
即使如此,孩子无法平安降临的罪责,仍不时侵扰着她。
程明安跟自己无缘的孩子年龄相仿,靠在枕上的侧脸,就像她唯一的超音波照一样,总是吸允着指头。
或多或少都弥补了她的缺憾。
何舒晴撑着额头,疲倦地靠在沙发椅上。
就在一片沉寂里,熟悉的步伐声从隔离室的铁门处,节奏有致从等待室走进。
何舒晴赶忙跳起,着急的眼神直落在男人怀里安静沉睡的婴儿上。
男人一走进,何舒晴二话不说便将婴儿抱了过来。
「子昊,安安还好吗?检查怎么样?」何舒晴没有抬头,专注的眼神四处打量着婴儿四处。
程子昊神情淡漠,严肃地看着。
许久,才缓缓冷语。
「你什么时候,对明安放了那么多心思?」
低哑的嗓音里,没有任何的质问,反倒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何舒晴纳闷蹙眉。
「程子昊,我问你安安怎么了,你干嘛答非所问啊?」
何舒晴紧抱婴儿,看着熟睡的程明安,嘴角轻松满意淡笑。红润的面颊,温柔地朝婴儿粉嫩的脸轻贴而上。
程子昊看着何舒晴沉溺的笑容,反而皱起了不安的眉眼,抑鬱的神色泛在冰冷的面庞上。
随后,意味深长地与身旁穿着白袍,眼神冷淡的陈医师对望着。
程子昊儼然锁眉,对着陈医师微摇着头。
陈医师彷彿收到了甚么讯息,暗眸垂落,他清楚这是程子昊下的「封口令」,要他当作甚么都不知道。
程子昊随后转头放下脸部的僵硬,嘴角轻柔扬起,眸光深邃,臂弯宠溺地环抱着何舒晴。
柔声低沉。
「走吧!安安没事,我们回家吧!」
何舒晴满足一笑。
全心的注意都在怀里的婴儿上,丝毫没感觉到程子昊揽着自己腰后的手,跟着脚步的移动时而紧缩时而松放。
经过一夜惊魂,何舒晴说什么也不愿意将程明安放回婴儿床上,任性要求着要抱着睡。
程子昊好言相劝多次都徒劳无功,最后只能无奈浅笑,任由女人的要求。
他拉着被褥,趁着何舒晴熟睡后将臂弯放在枕下,把女人和宝宝一併揽进自己怀里。
带着成熟鬍渣的下巴,轻靠在何舒晴的头上。
这一刻,他等了好久。
但却已经错过了许多。
他的心头里藏了太多的情感和忧愁,肩膀上背负了沉重的负荷。
他好怕失去女人,每分每秒都怕。
这夜,他几乎没有闔眼,静静感受着何舒晴和宝宝沉睡的呼吸声,数着黎明的降临。
清晨微光洒落,何舒晴感受到胸前索要的吸允和躁动,软嫩的双手大胆地伸进她肿胀的胸部里,豪不顾忌地搓揉着。
何舒晴惊醒,睁着含怒的眼眸。
「小色狼,让你上床睡就那么不安分!以后不抱你睡了!」
何舒晴轻拍着程明安的小手,低语教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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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亲爱的。
「爱」总是很脆弱,很想要无时无刻都紧紧抓住,又怕牢抓了用力了,会捏碎了彼此的心。
真的好难,是吧?
「含情脉脉,寻寻觅觅,我永远都是你的含觅。」
──寻爱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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