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舒晴大声宣言。
池英杰立即缩紧了拳头,便要衝上前去。
但他看了看周围的法警,虽然法警们依法没有配枪,但人多势眾,也足以让他迟疑半晌了。
「你这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说甚么疯话吗?」他仅能隔着法警筑起的人墙,对着何舒晴叫嚣着。
何舒晴胆子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赶走了数十天来的恐惧和焦虑,有那么多人执法的人员在这里,她至少不用再「孤军奋战」了。
她提高的嗓音,越过了法警的人墙,愤怒而带激怒的不服气嗓音,朝池英杰破去。
「而且,我跟程子昊已经有过关係,我很享受每一次跟他做爱的时候。像我这样子不是处女的女人,你不是也嫌脏吗?」
尖声的女音一下,眾人惊呼。
连同一旁的罗俊,都意外地吞了吞口水。他完全意想不到何舒晴会冒出如此羞赧的话,还那么脸不红气不喘,义气凛然说出。
果然跟程子昊预料的一样啊!
「放心,她只要被激怒了,就算要她拔掉狮子的毛,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程子昊当时在拘留所里,喝着一杯清澈的白开水,异常冷静说着。
在他不解其意时,随后又冒出一声嫌弃嗓音,「更何况,他不是狮子,只是一条鲁莽的狼人。」
罗俊拿着笔,敲在笔录的文件本上,发出了「叩叩叩」的敲击声,听着面前始终霸气凛然的男人,严肃简短的几句话。
这时,何舒晴扯掉了头盖上的白纱,连同头发上的装饰都扯了下来,一併丢在地上。
眾人还觉得莫名其妙时,女人竟然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
手脚俐落地将腰间的绑绳给拉了开来,二话不说便将礼服从头至脚脱了下去,愤怒嫌弃地踩在脚底。
女人的身上,早就穿好了一件白色又轻薄的运动短袖衣裤。
「何舒晴,你!」池英杰看得发怒,瞬间指去了手。
何舒晴朝他下巴一抬,连带哼了一声。
「哼!结婚协议书我并没有签完名,我们不是夫妻,我们的关係一点都不具有法律效益!」她言词犀利说着,简直倒背如流。
大家一时间都忘了,何舒晴抓姦的业务最大的经验就是,她了解关于婚姻的法案,每一条法案她都能如数家珍。甚至还会教真正的「受害者」,要怎么表明自己的立场,怎么犀利回话。
她吼完后,立即躲到罗俊的身后。
罗俊见状,赶忙挥了手,随即命人将何舒晴带上法警的专车,法警们围着一个气得不断擦拭自己脖子勒痕的女人,离开会场。
罗俊走在最后头,不经意带过的眼神落在了从他一进门后,就几乎凝滞看着他的男人身上。
他瞥了那个男人一眼,幽微的冷酷,随之泛在他冰冷的面容上。
罗俊收回眼神,亲自驾驶何舒晴坐进的那辆法警车上,车辆列队驶出后,便开始在马路上加速着。
「阿流,绝对不可以让何舒晴到法院!」池英杰脱下了西装后,朝地下愤然丢去,眸光里霎时燃起了杀戮之气。
阿流听到命令,还有些恍惚,听到那一声西装甩落的声音后,才立即收回了注视着眾人离去背影的眼神,
「是,少爷。」
不断加快的车辆呼啸在公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何舒晴趁机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罗俊告诉她会直接将她送往法院的门口。
但是令她惊讶的是,下了高速公路后,罗俊转进了一道分岔的山路上,跟后头其它的车辆分流开来。这时,后头分流开的法警车,才分别鸣起了震耳欲聋的警笛,随后又开进不同的岔路里。
「法院的车,通常不是不鸣笛吗?」何舒晴将头发捆好后,看着后照镜不断远离分流的法警车,疑惑问着。
「特殊任务,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把你安全送到法院。」
她一听,感到有些面有难色。
但也只能这样了。
罗俊还特别强调了「安全」,她看着后照镜里已经没有踪跡的法警车,知道那些刻意鸣笛的法警车正在故佈疑阵着,混淆敌方的视线。
敌方?
所以,真的有人会为了不让她到法院,半路拦截吗?
就在她心魂未定时,车辆突然朝前方的山壁上打滑过去,罗俊紧抓着方向盘,爆出粗口,「妈的!该死!又是同一个路口!又是同样的手法啊!」
何舒晴紧闭着眼,尖叫声后,看到车子急煞在山壁的边缘,引擎盖的前端还撞出了一道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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