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随后捲起袖腕。
「我也是阴性型。」
「房嫂,你年纪已大,而且你有贫血的状况,不适合捐血。」
何舒晴衝进了两人的对话里。
「程子昊!你还在那里不适合什么啊!那、那我和房嫂两个人一起捐,总可以了吧!」
程子昊低下头,思索半晌后,对着从血库里抱出仅存的血包,站在一处的医护人员,「替她们先检验血液。」
说完,他转身而走。
何舒晴和房嫂被带到抽血室,房嫂跟着医护人员的指示很快被扎进针筒,不断抽出的鲜红液体,很快地灌满针筒。
但何舒晴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摆直的手已经不知道被扎了几个针,全都抽不出血液来。
这时,护理长叹了口气后,转身走进了开刀房里,没多久,跟出了她刚刚赌气的男人。
男人快速扫了一眼护理台上的血包后,严肃的眼神落在她面前,半滴血也抽不出来的针筒上。
何舒晴尷尬苦笑。
突然,男人拉了她,朝护理台后有遮帘的病床走去,随后命她躺下。
「躺好,裤子脱掉。」
「啊?」
男人没有回应她的疑惑,从医护人员的手中接过一件厚毛巾,又拿进新的托盘。
她一看,心跳急速加快。
那针筒,比刚刚的大呀!
「我要抽你的股动脉,会有一点抽痛,忍耐点。」
男人边说,边将针筒无菌的包装拆下,又俐落熟练将托盘上的血包连结好软管,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一转头,看她裤子只拉下拉鍊,连臀部的位置都还没脱下。男人叹了口气后,直接上前帮忙扯着她的裤子。
「你怎么把裙子换掉了呢?」男人对她质疑着。
「当然要换啊!难不成你要我穿着婚纱,在开刀房外晃来晃去吗?」
「那也不要穿那么紧的裤子啊!对女生不好。」男人用力帮她扯着裤子,嘴里不断碎念着,「你不要挣扎啊!裤子没有脱下,我怎么抽动脉血啊?」
「那么多动脉,你非得抽股动脉吗?你可以抽手的啊!」
她抗议着。
深深觉得这男人一定是趁机偷偷报復,要教训她每天早上翻身时,都不小心踹到了男人的命根子,让这男人下床时都抱着肚子软在床下。
「你手上不是针筒就是擦伤,当然要避开患处。」
男人理所当然解释着,随后将她的裤子一股作气拉到了膝盖处,用厚毛巾遮盖在她的腹部和内裤上,只露出需要测量按压的股动脉处。
她仍旧委屈抿嘴,虽然隔着一道帘子,但还是有一名护理师跟在一旁协助着。
她光着下半身,在一双撑着惊讶大眼的注视下,被一个「粗鲁」的医师脱着自己的裤子,能不羞愧脸红吗?
那名护理师,她还要命地有印象。
就是当时候她和好姊妹抓着伊斯顿时,要逼问捐精人时,警告她不准让「执行长」知道她们一群人躲在了护理台下。
想来,也过了大半个月了……
这几个月,过得好疲累啊!
但是不管多么无力,她的好姊妹总是在她身边加油打气着,当着她的开心果,陪着她一起打击恶人。
如今……
她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倒在开刀房里。
「嘶──」突然感觉一阵痠痛,从自己的大腿根部,和骨盆下缘袭上脑门。将她原本悲伤的情绪给拉了回来,但随着男人针筒的位置不断向下,眼角边又被逼出疼痛的泪珠。
「晴,深呼吸,忍耐点。」
男人一手压着她的臀部和骨盆,一手将针筒扎进更深处的筋肉里,终于找到动脉后,又一股痠痛袭上。
「唔……」何舒晴勉强咬着下唇,忍着不叫出声。
很快地,在男人熟练的动作下,她看见自己的血经过针筒,直接绕进了血袋里。
「没事了,再一下下就好。」男人不断低声安抚着她,专注的眼神直盯着血液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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