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可没有像孙坚这样谨守盟主法喻,其二千军士所携带的粮食,足够两千人马一个月之用,另外,刘易每过一地,都会命一部份军士到附近的城镇去购买一些粮食物资,所以,刘易并不会缺粮的。<-》
两军作战,比拼的就是军粮,其次才是别的。没有粮,将士饿着肚子怎么作战?空有满腔热情,士气如虹,将士训练精良,人人强悍又如何?没有粮草,便军心不稳,军士就无心作战,听过哀兵必胜,却没有听过饿兵也能打胜仗的。
这也是打仗不饿差兵的道理。
在中军大帐见到了孙坚,孙坚一见面便觉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刘易兄弟,非是文台没停下等你,而是董卓军太弱,我大军一到,他们便望风而逃,沿途空城镇,没理由不占,白白的功劳,不要白不要,所以行军便快了点,这不,今天本来想等你到了再一起进兵汜水关,可是,关前居然已经有一军在攻城,我怕功劳被别人抢了,才率军急进,与汜水军守将战了一场,败敌几千。如果不是汜水关城高,我们都已经把汜水关舀下了。对了,看刘易兄弟你也是风尘仆仆赶到,不知道有何见教?”
“哦,事以至此,也就算了,见教可不敢,只是想提醒一下孙将军,要提防董卓军使诈,特别是要提防他们夜间袭营。”刘易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并称孙坚为孙将军,以示慎重。
“哈哈,袭营?放在好好的雄关不稳守,他们有那胆子出关来偷袭我军大营?刘易兄弟你放心好了,我等一路攻杀至此,今天又攻杀了一阵,怕已经杀得董卓军心寒,在关前我等也杀至关前叫阵。却无人出战,想是怕了我们盟军,这不,我才退后了二十来里扎营。待盟军大军把攻城器械来到,再一鼓而下,区区一个汜水关,又岂能阻挡我们盟军进前的脚步?”孙坚现在是得胜之师,一路势如破竹,无人能敌,如今。多少都有点骄傲了。
“唉,文台你轻敌了,须知狮子博兔尽全力的道理?尔中兵法大军孙子后裔,自应熟读兵书,切忌骄傲自大,理应谨慎对待这一次与董卓军一战。”刘易知道孙坚连翻大捷的情况之下,肯定会产生骄傲自满的心理,这亦是人之常情。因此,不由苦心的相劝道:“不管如何,还得多加提防。多布明暗哨,最少得把探子撒出军营方圆十里之外,以确保军营安全。”
“不必了,现在军士连日急行军,相当疲劳,也因为粮草闹得军士有点意见,也幸好刘易兄弟你及时到来,捐出自己的军粮给予我军,方可让军士饱餐一顿,现怕都已经在休歇了。这个时候,派谁去作探子?”孙坚一脸自信的道:“再说了,董卓军已然胆寒,我军军营又离他们二十来里之遥,他们骑兵若来袭营,我军远远便知。到时也可来得及作出反应,嘿,他们凭着城高,又不出来,我们未得与之决战,如果他们敢出关来,我孙某定叫他们出得来回不去!”
“文台!轻敌不得啊,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你既然如此自信满满,以为董卓军不堪一击,可是你在西凉待过,应当见识过董卓军的战力,难道你不觉现下所遇的董卓军,可是董卓军的真正战力?还有,你今天攻战到汜水关之下,又可曾探知汜水关内的兵力情况?你所说的,董卓军是骑兵,出行动静大,难道你就不准许他们弃马步战?抑或,用布块包裹马蹄,趁夜色偷偷摸近你营袭之?现在,你军将士虽疲劳,但我还是建议你集合军士,严阵以待,以免被董卓军袭营,要不,就干脆往后多撤几十里扎营。”刘易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与孙坚说了,因为,如果没错的话,今晚怕便会有董卓军来袭营,把孙坚杀得大败而逃,一万多精锐之师几乎尽墨。
“这个……”孙坚见刘易一再劝他提防董卓军来袭营,面子上却难以敷衍刘易,一时有点语塞,他只好道:“好吧,那我去吩咐军士,密切注意汜水关守军的动静,至于后撤几十里,那就不必了,再说,现也快天黑,摸黑行军,怕军士也不愿意,更何况这军营也刚扎下,要拨营回撤几十里的话,非要弄到半夜,到了地方后,怕都要天亮了,那时候军士又没有得到休整,难道又要再攻到汜水关前?再说了……”
孙坚摆着手道:“今天在汜水关前,我看到了城墙上的守将,是董卓帐下除吕布之外的头号勇将华雄,他只是一个武夫,哪里懂得什么的袭营之计?所以,我断言董卓军是不会来袭营的。兄弟你放心吧。”
放心?要是放心,老子便不追来了。若不是看到你也是一个英雄人物,不是看在不想孙策年纪少少便丧父,重走历史老路,要不是不想看到那妩媚又动人的吴夫人遭受丧夫之痛,对于没有心思投效自己的孙坚,刘易才不会一而再的苦心劝戒他了。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孙坚硬是不把自己说的话当一会事,刘易也只好在心里暗叹一声,是否天意难逆?天要注定孙坚有此一败?
算了,与孙坚说再多,似乎也是浪费口水,事实也正如孙坚所说的,现在天色已经黑,让军士再拨营回撤已经不太可能,唯有的,便是如何做好董卓军来袭营里的准备。但孙坚也仅只是让军士去放哨,其军营当中,依然是没有一点动静。
刘易看着心急,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并不是他刘易之军,而是孙坚的兵马。如果孙坚不下命令,他刘易也无权调动得了他的这些兵马。
知道与孙坚多说无益,刘易也唯有默然退出他的大帐。
经过营中许多的军帐,也正如孙坚所说的那样,简单搭建起来的营帐之内,军士横七竖八的躺下便熟睡过去,呼噜之声此起彼伏,完全不知道将会有一场灭顶之灾会降临他们身上。
刘易不太甘心,便去找孙坚帐下的那几员大将。
几经周折,终于在一个军帐里看到了程普、黄盖、韩当三人。此三人正在推杯置盏。正在庆祝他们连场大捷之功。
刘易揭帐而入。
他们三人见到刘易,齐齐站起恭迎。
程普是一个黑壮汉,个头在几人当中最高,也以他的勇力为最。另外黄盖则是一个敦厚老实模样的汉子。如果不是身彼衣甲,穿着便服的时候,怎么看都似一个庄稼汉,总之是不太起眼。而韩当,亦是一个粗豪的汉子,他本是辽西人,却不知道怎么会投到了孙坚帐下。成了孙坚手下最为亲信的四大将之一。
祖茂不在,原来祖茂是一个贪杯的人,但是酒量却极浅,传说中的一杯倒,他虽被三人灌醉,被军士抬回他的军帐休歇了。
“太子太傅,和我们主公说完话了?来来来,上好的羊肉。我们偷偷弄来的地方土酒,味道还算纯正,来几口?”黄盖貌似老实。实际他在四将当中,其花花肠子是最多的,他眨着眼邀请刘易同来喝酒。
“几位大哥真好心情,还有心思在喝酒,喝吧,多喝一些,免得死了没得喝了。”刘易非常不合时宜的沉下脸来道。
“呃……刘易兄弟,你、你……有你这样咒人的么?”黄盖打了一个突,不明所以的苦笑道,另外两将。程普与韩当,则也拉下了脸,他们也不喜听刘易这么扫兴的话。
“咒人?我本想转身离去的,可是却见不得你们主公遇险,也见不得你们这些老哥遇难。”刘易把黄盖推往一旁,坐到了他的席上。棒起一只酒坛,海喝了一口,又抓过一条烤羊腿,撕咬了一口咀嚼着道:“你们军营,与汜水关的距离才不过二十里,哪怕是双腿走,半个时辰也可以跑到了。看你们军营,军士大睡,防范松懈,尔等,居然也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取乐。刚才去跟你们主公说了,可是他现在一连大捷,根本就听不进我说之言。我说,董卓军今晚会来偷袭你们军营,你们相信不?”
“袭营?董卓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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