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的行动,使得荆州地区的确陷入了一种恐慌当中,除了一般的百姓之外,那些士族豪门,都有点担心荆州会起战事。【
刘表之所以要召集手下军将议事,就是想听听帐下军帐的意见,看看众人有什么可以应对刘易到洞庭湖来的办法。应对刘易那有点无理的撤销水军要求。
只不过,像蔡瑁等一众武将,都是一些草包,总咽不下被刘易相欺的气,一门心思的想要与刘易开战,问他们有几成胜算的时候,谁都没有信心。刘表的心底,压根就不看好与刘易开战的结果。
不过,现在他一听蒯良有三个应付刘易之策,不由双目大亮。
蒯良道:“主公可能只看到刘易向我们索要百万石粮草之事,怕也没有多想刘易为何要向我们索要百万石粮食的根本原因吧?”
“这个……这不就是刘易气不过我们累他损失了一些财物,向我们索赔么?”刘表不解的道。
“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刘易缺粮,他向我们索要粮草,无非就是想缓解他的粮食压力罢了。”蒯良道:“主公可能不知,刘易他夺得洛阳,成立了新汉朝才是多久的事?一年而已,洛阳原本就有三、四百万的百姓,现新得并州,又多增了几百万的人口,而洛阳地区,百姓钱粮,早被董卓搜掠一空,并州近年来一直陷于混乱,百姓早已经穷苦不堪。而以刘易的性格。势必不会不管洛阳、并州百姓的死活,他需要大量的粮食来援济那数百万的百姓,有这数百万百姓的拖累,刘易估计也早伤了脑筋,弹尽粮绝,根本就无力再开展一场大战,要不然,他岂会放弃继续攻击董卓的时机?也断不会到洞庭湖来。”
刘表一听,心里大喜道:“那岂不是说,刘易现在根本就不足为虑?所以。先生才会有让刘某不用多想,只是静观其变,随机应变就好?”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们也本不用向刘易服软,不用向他纳上百万石粮食的。”蒯良点头道。
“哎呀!子柔,你为何不早向我说明?如此,我们也根本不用向刘易交付那百万石粮食了,唉。那可是百万石啊,非是一个小数目。”刘表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不遗憾的道。
“主公,非是蒯某不提醒主公,而是蒯某觉得,刘易向我们索要这百万石粮食,并非是为了一己之私,那是为了救活数百万的百姓,不管如何,我们也不能眼看着洛阳、并州两地的百姓因为没粮而白白饿死吧?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忍住没向主公提醒。请主公恕罪。”
“子柔是个心怀百姓的老实人,我怎可怪罪呢?如此说,这百万石粮食送给了刘易又如何?可是,他刘易不应该这么咄咄逼人啊。他现在这么做,让我很被动啊。大家都是汉室宗亲,他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刘表这时自然不会责怪蒯良,转而埋怨起刘易来。
“谢主公不怪之罪。”蒯良再道:“那在下继续说。如果主公决心要和刘易撕破脸皮,不惜与刘易一战的话,那么,主公就要下定决心。一旦开战,就是不死不休,一定要把刘易灭了。主公可以想想,如果不把刘易完全灭了,等刘易回过气来,他一定会记恨主公与他开战之恨,一定可马上集中兵力,进犯我们荆州,那时候,我们怕就难以和刘易一战。如果主公下定了决心,我们集中了几十万大军在襄阳,趁刘易的军队在洞庭湖以及大部的军队都在并州之机,一举攻取宛城,如此,我们就能取得了战争的主动权,呵呵,我们几十万大军,在刘易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拿下宛城的问题应该不大吧?如果这样都攻取不了宛城,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那时候,主公若还想活命,及早向刘易称臣罢。”
“刘易帐下虽然猛将如云,但集我们荆州之军,又焉有攻取不下宛城的可能?”刘表对于这点,倒是信心满满的。
“嗯,等主公攻下宛城,就可以挥军向宜阳一带进攻,又或,可以学当年刘易夺取洛阳的战法,率大军进攻庐氏县,兵压弘农城。这样一来,董卓肯定不会甘心寂寞,必会出兵攻击潼关,想打通一条出关的通道。如此,刘易就不再是我们荆州一个敌人了。”
“战争打到那个份上,面对我们几十万大军,刘易也绝对不会轻视,他的大军就会开来与我们决战,但是,我们不要急着与刘易决战,而是拖着刘易的大军,这样一来,不用我们相约,曹操也会看准这个时机,出兵攻伐刘易,袁绍,也极有可能出兵并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我们拖住刘易的主力大军,那样,刘易的必被天下诸侯所灭。”蒯良佩佩而谈,一脸坚定。
“妙!刘易势大,天下诸侯都对他有所惧,若有机会,天下诸侯肯定有不少人想落井下石,肯定会出兵攻伐刘易。”刘表忽然觉得整个天空都亮了,前途一片光明。
蒯良却摇了摇头,苦笑着道:“计策还计策,但要实行,却是很难啊。”
“这有何难?现在我们军中将领,人人请战,士气可用,先生还有什么的顾虑?”刘表奇道。
“难就难在,我们一定要牵制得了刘易的几十万大军,能够与刘易的大军形成一个相持不下的局面,牢牢的把刘易的军队吸引在我们前面。这样,别的诸侯看到他们不用正面与刘易的大军作战,他们才有可能起兵攻伐洛阳。可是,蒯某认为,我们未必牵制得了刘易的大军啊。”蒯良无不担心的道:“刘易的军队,英勇善战。以少胜多的战例。数不胜数,至今为止,主公可曾听过刘易有一败?在刘易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攻取宛城可能有可能,但是,攻取庐氏县呢?攻取宜阳呢?如果我们不能攻下那两地,就不能吸引刘易的大军前来相持,天下诸侯,就未必敢出兵进攻刘易。那时候,我们就会骑虎难下。一旦让刘易有了更多的时间布置。他在洞庭湖的军队,就会攻掠我们空虚的荆州各地,那时候,我们又何以应对?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刘表神色一呆,一下子失去了兴奋的心情,有点失落的道:“是啊,刘易军士凶悍,若我们的大军都集结到襄阳,荆州广大地区。就兵力薄弱,刘易有军在我们腹地。对我们大大不利,到时候,他随便派一军兵临江陵城下,我们就得被迫回军来救。”
“所以我才说,这要主公下定决心,真要与刘易开战,就不用管太多,拼死一搏,集中我们所有的力量。牢牢的牵制住刘易的大军,哪怕我们整个荆州都落入了刘易之手,我们也只需要牵制住刘易的大军,让天下诸侯攻下洛阳、并州,再和各路诸侯一起,合力把刘易的大军灭于我军阵前,然后。再从刘易手上收复荆州。如果主公有决心,可取这一计,若没有决心,就不要再说了。”
蒯良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表。
刘表脸色忽红忽白,似在作着思想斗争,像是很难下决定似的,好一会,他才似丧气的样子坐下道:“算了,此计为孤注一掷之策,万一我们几十万大军都难以和刘易的大军相持对抗,那时候,怕没等到天下诸侯攻下洛阳,我们就被刘易打败了。再说,我们大军在襄阳、宛城一带,后方尽落刘易手里,也必然影响到军心,先生别忘了,我们荆州之军,大多都是新军,没有经过战斗的考验,真要和刘易打起来,我们并不占优势。”
蒯良听刘表这么说,有点失望的与蒯越交换了一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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