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现在也可以否认,可是,人家新汉朝不给你否认的机会啊,人家新汉朝并没有与你多说二句,直接就认定了你刘表已经出兵攻击了新汉朝。攻击了宛城。直接就给你下了战书,如此一来,你又如何分辩呢?这已经不是分辩的问题,而是应战不应战的问题。
应战?这个情况已经非常清楚,整个荆州的势力。包括他刘表在内,他都不会认为他是新汉朝之敌,哪能战?
不应战嘛,他又如何向新汉朝解释?不,不是解释,而是要如何打消新汉朝要向他们开战的念头。或者说,他刘表要付出一点什么的代价,才可以让新汉军不出兵攻伐他们。
“主公,新汉朝不管如何,都占据着一个大义的立场啊。现在的情况,等于是白白给了刘易一个拿我们荆州开刀的借口。”蒯越之兄蒯良也道:“以前,我们可以在两个朝廷之间左右逢源,两个朝廷都不反对,不支持。刘易也代不到太好的借口攻伐我们,现在我们却自己送把柄上门,这、这如何是好?”
那些反对开战的势力,一个个都慌了神,望向支持刘表出兵的那些势力,都带着一种敌视的情绪。
蔡家的蔡瑁是极力支持刘表的,也是他最为热心想夺得宛城,如果不是因为刘表怕蔡瑁出现在宛城会让人误会他刘表要与新汉朝全面开战,怕日后难以解释,刘表都想派蔡瑁取代王威攻击宛城。
蔡瑁现在,可能是为数不多的看到新汉朝下战书而不太害怕的家伙。
他道:“主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现在新汉朝已经下战书了,我们岂有不接之理?如果不接战书,我们荆州以后肯定会处处受刘易所制,主公,我建议应战,让刘易看看我们荆襄勇士也不是好欺负的。”
“住口!”刘表首先出言斥责道:“战?如何战?就算是要开战,现在也不是时候,我们的大军,几乎都布置到了公安。一时半刻又如何能把军队都调去宛城?现在新汉军从大漠回师到了洛阳,从洛阳到宛城,就只有两百来里,如果我们真的开战的话,刘易肯定就会大军压境,不出三五天,他们的大军便可直接攻杀到我们襄阳城下,到时候,我们又凭什么与新汉军一战?”
“是极,主公,虽然说我们还有不少军马在襄阳,可是,我们的荆州军能与可以消灭匈奴人的强悍新汉军相提并论吗?”蒯良道:“所以,万万不能与新汉军开战啊。”
“嗯……刘某自有计较了。”刘表瞪了蔡瑁一眼,对荆良、荆越兄弟道:“子柔、异度,这一次,怕我们要吃点亏了,战不得,你们看看,现在我们还有什么的办法可以让刘易打消攻击我们荆州?”
“办法……”蒯氏兄弟对望了一眼,由荆越道:“主公,办法不是没有的,依在下看,现在首先就是从宛城撤兵,向刘易表明一个态度,派使者趁新汉军还没有正式出军之前去见到刘易,向刘易说明,我们无心侵犯新汉朝。之前,一切都是误会。为表我们主诚意,主公可以借祝贺刘易凯旋归来的名义,给刘易送一些礼,这样,我们才可以和刘易能有一谈,否则,刘易怕都不会给机会我们一谈了。”
“嗯……如今来看,也就唯有如此了。那么你们说,我们要送什么的礼物?”
“新汉朝这一次远征大漠,消耗甚大。唯有给新汉朝送去一批钱粮,以示我们交好之心。”
“这样啊……”刘表的眉头一阵猛跳,因为一想到要给刘易送礼,又要大出血,他的心里就一阵肉痛,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不这样抵消荆州的这场战祸。他又能如何呢?真要开战的话,他有半分把握么?
“对了,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刘表没有一下子同意这个建议,转而又道:“如果我们从宛城撤军回来。那么张济呢?我们要如何面对他?或者说要如何应付他?他多次派人来说要归顺刘某,愿意为我们敌住新汉军南下。万一我们把军马撤了回来,以张济的精明,自然是知道他一家不可能与刘易相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还要不要接纳他?”
“主公还想着接纳张济?”荆良有点无语的道:“主公,先不说现在宛城的战事是谁先挑起的,在表面上,乃是张济在军马在攻击着宛城,你说刘易会放过张济么?如果我们接纳了张济。岂不是等于直接送给了刘易一个攻击我们的借口?目前。主公不但要从宛城撤军,还要与张济撇清关系。”
“可是……”刘表担忧的道:“张济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如果我们拒绝了张济的投效,先不说对刘某会有什么的影响了。就怕张济他在怒羞成愤的情况之下,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之下狗急跳墙。反咬了我们一口。我们怎么办?”
刘易若有所思的道:“听说,张济有一侄儿,名叫张绣,是一代枪王童渊的弟子,有勇有谋,极为难缠,如果他们狗急跳墙,要攻击我们的话,我们又将要如何呢?”
“这个……”荆良闻思,低头沉思起来。
好一会,他抬头道:“主公,不如这样吧,我们在派出使者去洛阳见刘易的同时,也派人告知张济,告诉他我们不能再与他联手攻击宛城了,并且,在新汉朝的压力之下,我们也不能再接纳他,让他另投他处。至于他投向哪里,我们也可以暗中给予方便。比如,我们可以送他一座城池,让他屯兵。这样,也可以让张济吸引新汉朝的目光,不会只盯着我们荆州。”
“哦?送张济一座城池?这、这可以么?”刘表不解的道:“我们送张济一座城池,也不就是摆明给新汉朝看,说我们已经接纳了张济么?”
“呵呵,主公听蒯某说。”蒯良道:“我们可以这样子嘛,我们与张济约好了,让他们直接攻打我们的某个城池,而我们,只是假装与张济打上一仗,装作不敌。被张济夺去的样子。这样,岂不是可以向新汉朝解释得清楚,我们并没有与张济一起攻击宛城,因为张济都在攻击我们。嗯,对,这个办法,或许也是我们派使者去向新汉朝解释的一个不错的借口。反正,我们攻击宛城的军马,并没有打着我们荆州军的旗号,干脆就直接否认我们荆州军参与了攻击宛城的事吧。”
“那张济能答应么?”
“主公放心好了。张济绝对会答应的。因为张济从蓝田大营出来,其目的就是想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他已经无路可走了,能有一个安身之所,他肯定是非常乐意看到的。另外,我们如果从宛城撤军回来,凭张济现在的实力,他在攻击不下宛城的情况之下,他还敢再和新汉军开战么?他肯定会巴不得快些离开宛城,找一个地方避开新汉军的攻击。”
“好,那子柔你觉得,我们要把哪一座城池给张济好呢?”刘表觉得蒯良说的有道理。
“送给张济的城池,主要就是想利用张济吸引一下新汉朝的目光,所以,太远的城镇肯定不行。”蒯良想了想道:“我看,不如就把宛城东面,与颖川地界相邻的襄城送给张济吧。”
“哦?襄城?”刘表闻言,不禁目光闪烁的道:“可是襄城于我们荆州也很重要啊,他是我们荆襄地区的东北部的门户,送给了张济……这……”
襄城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处于豫州与荆州北部交界的地方。刘表真的不太愿意把这座城池送给别人。
“主公,实话说,襄城于我们荆州来说,的确是非常重要,可是,此城毕竟太远离我们的势力中心了,我们对襄城的掌控也越来越弱。再加上,曹操已经取得了颖川,他的军马,随时有可能攻击襄城,现在,我们北有刘易所威胁,东北方面,又有曹操威胁,如果有张济占了襄城,那就不同了,张济现在,也还有数万军马,他占据襄城,便可以为我们敌住曹操的南侵,也可以吸引新汉朝的目光,如此一举两得。”蒯良道。
对于荆州的形势,蒯良、蒯越兄弟与许多荆襄名士都讨论过。他们都一致觉得,荆州虽然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但是,掌权者刘表却似太过软弱,难以有太大的发展。因为在刘易、曹操等诸侯势力和面前,刘表现在的实力,虽然不能说太弱,可比起那些诸侯来,还是远远不及的。
那些势力不出兵荆州则已,一旦出兵,荆州则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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