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句话刘易没有说出来。在袁谭的回复信当中,袁谭说在燕山道庙上设宴等待。那么应该就是说,袁谭应该会早一步到达这燕山道庙,既然袁谭在这道庙,那么他就应该亲自出迎才对。难怕现在刘易与他是敌对的立场,可是,像袁氏四世三公这样的大世家,他们最注重绅士风度,起码会讲究一下表面的礼貌。可是袁谭并没有出现,这让刘易的心里多少都觉得有点古怪,起码认为袁谭这小子的架子倒端得十足。
碍于张夫人就在身旁,所以,刘易并不好当着张夫人的面说她的儿子如何。
“此庙供奉的是何方神圣?我看此地风景优好,相必平时亦有不少香客前来吧?”刘易随一个小道士踏进了道庙的大殿门,一眼便看到了庙殿当中的一尊与真人大小的神像。
“禀太傅,我们此庙称太君庙,供奉的乃是太上老君,平时,每逢一些节日,的确是有不少附近的百姓前来上香祈福,只不过,近些年战乱不断,百姓更多的是逃到庙里求施舍避难。幸好,我们庙内的道人,都会在山下湖边的田地内种些庄稼,所以,就算没有百姓捐赠,我们还是可以维持下去的。”
“嗯,那不错,起码你们可以做得到自给自足,不像一般的庙宇的道人和尚,只懂念经修道,却什么事都不干,那些,更像是一些神棍。”
“呵呵……”那小道士讪讪的笑了一声,没有再应话。
“喂!袁谭的人呢?怎么没见到他?”典韦不耐烦的大喝一声道。
“袁谭?施主是说现在镇守渤海城的将军袁谭少主?怎么,他说要来我们太君庙么?我们庙里,就只收到他派人来说,要求我们接待一下客人,别的,却没有再多说了。”
“什么?”典韦一听,不禁发怒道:“可恶,这袁谭与我家主公相约,他怎么可以不在此庙内等侯?”
“不好!”史阿此刻突然冲进了庙里,身形飞快的转了一圈。似是在观察什么,一会,他又回到了刘易的身边,道:“庙里没有埋伏。但是,却没有看到像袁谭所说的设宴与主公一谈。这庙里,除了道人,就没有其他人了,看来,我们上当了,袁谭根本就不会到这道庙里来吧?”
“袁谭想干什么?”典韦闻言脸色一变,呛的一声抽出了背插的一对双短戟,一下子架在一个道士的脖子上道:“说!袁谭是怎么样交待你们的?他有没有留下伏兵在庙里?”
“哎呀……将、将军,小的不知道啊。我、我们只是收到袁谭的要求,让我们接待一下诸位,别的,什么也没说,我们道庙里。就只是我们的修道之士,没有什么的伏兵。”
“哼!看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给我死!”典韦毛躁的便要将那道士刺死。
“典韦!不要造次,这些出家人,与世无争,在这样的乱世当中。他们自给自足,偶尔还会接济一下世人,应该不是坏人。走吧,山上应该没有伏兵,估计,伏兵是在山下。现在天色快黑了。看看我们能否趁天黑之前冲下山去吧。”刘易制止了典韦,扶着张夫人走到了殿堂的太上老君的神像面前,合手拜了拜,这才牵着张夫人的手回身走出庙殿。
“谭儿怎、怎么能这样?跟夫君你说好了在这道庙里见面的,他怎么能不来?”张夫人此刻也明白了。她的儿子袁谭根本就不在这山上道庙当中等她,而是正应了在山下之时史阿所担心的事,这个儿子,可能要谋害刘易。
“呵呵,夫人不用紧张,我们与袁谭相约会面,并没有提及夫人你,所以,他并不知道要你要与他相认。站在他的立场上,要谋算我亦是正常的。”刘易故作轻松的道。
“唉,是、是我害了夫君,一会,就让我去喊话,让谭儿来见我,我看他敢不敢对夫君你不利。”张夫人的神色更加的不好看了,满心想着来与儿子相认,他居然没来,还要谋算她这一行人?
史阿是最擅长刺杀、侦察等等手段的,他天生便有一种对危险的感应。他方才巡视了一下道庙,向刘易说了情况之后,他马上就先一步冲出道庙,观察山下的情况。
刘易与张夫人等人走出道庙的时候,史阿已经神色凝重的返回来。
“怎么样?没有什么情况吧?”急性子典韦抢着问。
“哼!山下已经被袁兵给堵住了,全是身披重甲的袁兵,是袁军的精锐。山道有树林挡着,看不清有多少人马,但估计不少于数千人马。”史阿沉声道。
“呵呵,袁谭还真看得起我刘易,下足了本钱啊,数千铁甲精锐。”刘易拉着张夫人的柔胰道:“夫人,你这个儿子长大了啊,懂得了用计,假意答应与我会面,却摆了一个空城计,再派兵抽了我们的后路。”
“我、我……”
“呵呵,我并不是要怪责夫人你。走吧,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刘易不以为意的道。
正如刘易早前所说的,就凭刘易及众将的身手,此刻还真的不用太过惧怕山下堵路的袁兵。当然,直接与这数千铁甲精兵正面战斗,刘易是不敢说自己这几人就可以击败他们。可是,在这山上,他们想要杀自己却也不容易。对于刘易等人来说,就算是一些悬崖峭壁,亦一样可以下山的。大不了,就一走了之。
“活捉刘易!活捉刘易!”
“杀啊,杀上山去,活捉刘易!”
山下,突然迸发出一阵喊杀之声,喊着活捉刘易。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袁兵,开始往上山的路杀上来。
“主公,杀他一阵?”许诸见袁兵杀上山来,他似比典韦还更加的心急,提刀虎视山下道。
“唉……夫人,我本欲不用流血牺牲,劝降袁谭,可是,现在看来,怕难和他见面相谈了。我们这边若战上了,事情可能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你要见袁谭,可能就能等战事完了之后,才再可见到他了。”刘易没有回应许诸请战,而是对张夫人道。
“我、我……”张夫人的脸色有点苍白,轻咬樱唇道:“夫君,若真要人家选择,我、我只会选择夫君,夫君你为了人家的心事,已经尽力了,奈何谭儿不来,这又有什么的办法?所以,夫君想如何,尽管施为好了,不用顾虑太多,奴家只有一个希望,希望夫君你不管如何,都留着谭儿一命,可好?”
“好,我答应你,不过,夫人,从现在开始,你得要看开一些,不管如何,你还有我,不准你再如此闷闷不乐了。”
刘易说完,扭头望向元清,对她道:“那就发信号吧!”
“是!”元清忧美的转身,走到了一个空地上面,拿出了一支竹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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