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到了洛阳西南面离洛阳约还有十多里的一个小镇集。
站在人来人往,热火朝天的街上,刘易还真的有点感慨。心里有一种无形的自豪感。
这样的变化,全因为自己才有现在的繁华。
这个镇集,刘易还记得,当初他受命,将洛阳滞留的流民迁到洞庭湖新洲去的时候。这里,曾一度成为刘易的一个暂时的收容流民的营地。
这个镇集上的识字的人,当初亦被刘易征用。那些当初被刘易征用的人。现在,恐怕已经是新汉朝朝堂当中的官员,又或者是哪个地方的官员了。
现在,这个镇集,刘易估计,怕已经有了过万人,这只是根据镇集上的民居估计的数字,如果加上往来的行人等等,这一个小镇子,在这平常的一天当中,起码会有数万人曾在这小镇集上逗留。
流动的行脚商人,直接带动了小镇集上的经济,商业繁荣度似乎并不逊色于洛阳城内。
刘易随便站在街中,放眼都可见到处都是商铺。
这些商铺,五花八门,各行各业,什么的都有。
酒店小食店,飘香四溢,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
米铺、布店,打铁铺,马坊什么的,居然样样齐全,这些,都不禁让刘易感到惊奇。一个小镇集,居然能形成如此的规模。可以说,如果在这小镇集的四周修建起一道城墙的话,这里,就似一座小城了。
刘易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听听百姓大多都在说一些什么。
不过,听到的。大多数都是围绕着现在新汉军的战争的话题。
好比,当地人,或者是一些不知情的人,他们会特别关注那些离战场不远,或者就是从战场上过来的行脚商人。向他们打听现在的新汉军打到了哪里,战局如何,打没打胜的事。
暂时,最受欢迎的,就是从宛城方向过来的行脚商人,以及从冀州、凉州来的人。
当这些百姓。听到新汉军打了胜仗,他们往往都会发出一片欢呼,不管互相认识不认识的,都一起为新汉军喝采。
个别的百姓一高兴,他们就会自豪的说。某某编号的新汉军,他的儿子就在军中,然后,与一些人吹得半天,兴之所致,亦会请人喝酒。
这些人,大多都来自天南地北,但是到了这里。却人人都似能谈得来,极少会发生一些欺行霸市,又或者是欺负外来人的事。反正。社会的现状,现在显得相当的和谐。
当中的一个老伯,是挑着一担鸡蛋来镇集卖的。
一队从宛城过来的行商,他们到了镇集来休息,他们说起了新汉军现在已经收复了荆州的事。那在那酒店门外兜售鸡蛋卖老伯耳尖,听到了连生意都不做了。赶紧向那些商人打听。
刘易刚好也信步走进了酒店,听到了他们的说话。
那老伯的儿子。居然是许诸军中的一个屯长,他听说许诸军在荆州也立了功。便打开了话匣子,跟这些商人说及自己儿子的事。
刘易一听,倒是巧了,他儿子,刘易居然还认识。那是当初林显在西山皇陵守卫皇陵的时候所招收的一个士兵。后来林显他决定继续留在西山皇陵镇守,而别的士兵的去留也随那些士兵自己的意愿。那些时侯,刘易与林显军中的士兵都有过照面,还互相通报过姓名,认得一部份。
不过,刘易认识是认识,但却不会与他们有太多的往来了,就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许诸的帐下,曾是刘易认识的。
但,刘易见那老伯这么大年纪了,还挑着一担鸡蛋来售卖,不禁也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一般的百姓人家,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鸡蛋,除非他亦是向百姓收购来的。二,就是如果他的儿子真是刘易所认识的那个,那么,一个屯长,他所领取的军饷,应该够他老父颐养天年,并且,对于这些老兵的家属,新汉朝官府是不会不理不问的。会适当的给予照顾和安排。
有些事,刘易只要想到,便提出来,让朝廷负责这一方面的官员去将一些事儿落实到实处。所以,对于抚恤或照顾军属的事。刘易很早就让朝廷官员开展工作了。
出于好奇,刘易便上前问那老伯道:“柳伯,你儿子当真的是柳庆?”
刘易从他的言谈当中,已经听到他自称姓柳,儿子叫柳庆。
“当然了,说起来,老朽这个儿子,可是最早追随太傅刘易的老人了。当初,他投军,跟现在的西山皇陵的林显大人一起守卫西山皇陵。那时候,他才十六岁,现在,十来年了,已经是二十六、七了。他跟林显大人的时候……”
“呃……”刘易见柳伯又要吹起来了,赶紧给他施了一礼,打断他的话道:“柳伯,你说的我都知道,因为,我与柳庆曾一起并肩作战。我在旁听你说起柳庆,这么巧合,原来还是故人之父,老伯,在下有礼了。”
“啊?你、你是我庆儿的战友?”柳伯的神色有点意外。
“是啊,你看,我与柳庆年纪相差不大,当年就一起跟了太傅刘易的。”刘易这一次,并没有特意的将自己扮成中年人,只是稍为换了平常的一些衣服罢了,样子并没有改变。
“嗯……”柳伯却神色有点警惕,有点怀疑的望着刘易。
“是真的,我可以说出他是如何跟随太傅刘易的事。还可以说出……对,他的脸上,接近耳垂边上,有一颗黑痣,这对吧?”刘易一时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居然还能记得这个人的脸部特征。
这个,有时候刘易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练成了元阳神功,不知道是不是也让自己的记忆力变强了。
“呵。能说出这个的,我相信你是认识我儿柳庆的。请问贵姓?”柳伯这才有点相信了刘易。
“姓刘,名天。”
没有什么创意的刘易,又用上了以前的化名。
“原来是刘天……咦?不对,我儿的信中。似乎并没有提到你啊。他最喜欢的,就是将他认识的人,跟他一起如何战斗的人,写在信上告诉老夫了。另外,那些没有了亲人的将士,他平时休假的时候。也会带来我家,说是为我多收几个义子。如果你说跟我家庆儿一起战斗过的,怎么没有听他说起你?”
“额……”刘易有点无语,那个柳庆,居然连他认识了一个怎么样的人都要跟老父说么?
“这个……我只是跟他一起战斗过一次。后来,后来我就……”
“等等!”柳庆却一下子拦住了刘易的说话。瞪眼对刘易道:“好吧,我姑且相信你是认识我庆儿的,相信你曾一起战斗过。也就是说,你亦是新汉军中的一员吧。”
“这个……自然算是的。”
“哼,什么算是的?我问你,现在,我新汉军正在发起统一大汉的战争。四处有战事。我看你,手脚齐全,年纪也正值青壮之年。你为何不在战场上?为何要出现在这里听老朽胡言,还要借故来见老夫?”
“啊?这个什么啊?”刘易见柳伯现在似对自己有了很大的意见,不禁有点摸不着头脑。
“太傅刘易,为我们谋得了如此和平安宁的环境,让我们广大百姓可以安心的生活着,眼看我们的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好了。太傅刘易,心系天下百姓。发动了统一大汉的战争,我们每一个身为新汉朝的百姓。都应该为太傅刘易尽一份心力。而你,作为新汉军的将士,看你手足齐全,不伤不残,为何不出现在战场?却要出现在这里后方?”
“这个我……”刘易被这老伯无故的责问,但他自己却一时不知道要如何说,说什么好了。
“哼!莫非你是奸细?说,你是哪一方面派来刺探我们新汉朝军情的奸细?”柳伯突然更加大声的喝问。
“奸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