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新汉军要先从南面的山中入山,绕一个大圈,估计要走数十里路,方能绕到大山后的那条河流上游。另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那条河流非常的测急,两边大多都是峡谷,怪石峋磷。
这样的情况,原本根本就不能让军队通行的。可是,龙歌却福至心灵,他偶尔看到一根朽木,在那急湍的河溪当中顺流飘下,便试着也跳下河流当中。不想,发现那河流虽然急湍,却并非太深,只是难以在河中立稳脚,会被河流冲走。但是,如果一路沿河流,在岸边固定了绳子,攀着绳子往下游走,那么,却能沿河流到达那关口。
他探到了这条路径,留下数人沿流河继续探索,便急急的返回,向张飞汇报情况。
呵呵,如果刘易若在这里,就肯定知道情况了。因为刘易前世,来过一次这些地方游玩,这里,就是后世有名的九畹溪飘流的地方。
沿着溪流,的确可以到达那长江峡谷口。
不过,让龙歌歪打正着,让他找到了这条溪流,并且突发奇想的,想到了沿着溪流而下。
张飞听到了龙歌的汇报,当场大喜,他知道,现在龙歌所找到的这个办法,应该就是一个可以将自己军的伤亡减到最低,又能够顺利攻下那关口的一个好办法。
当下,张飞下令挑选出数千精锐军士,轻装上阵,跟着原先所探好的道路出发。
自然,说是道路,其实并非是路,只是在那些原始山林当中,勉强可以让人通行的地方。
张飞亲自引军前往,自然少不了龙歌与那些山林特种军士的士兵引路。
不过,绕路的路程及时间,远远超出了预计,那不是数十里,而是绕了上百里的路才走到了那溪流的上游。
这一路行军,当中的辛苦就不用说了,单看数千人马,因为走这一段路。直接就摔死了三个士兵,最少有上千个士兵受了伤。
这个情况,最为主要的,就是这些士兵,都是从荆州军整编过来的士兵。他们虽然接受了整训,但还不是那种高强度的训练,与真正的新汉军主力军相比,各方面的素质都差了不少。起码,他们的体力还远远不及新汉军的正规部队,还有。他们没有经历过那种高强度的野外行军训练。如此,一次高强度的行军下来,摔死个别士兵,那是正常的。
约百里的行边,让他们走了一天。
在溪流上游休整了一夜。等到军士恢复了体力之后,约摸是中午时分,再次沿河流而下,向那长江峡谷关口摸去。
为何要到快到中午时分才行军?因为山中雾重,太阳升到半空了,山润中的雾气还没有散尽,为了能够看得清楚溪流中的情况,只能等到浓雾散去方可以再行军。
士兵们抓着绳索。顺着急流而下,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刘易在后世的时候,那是划着皮艇顺游而下。玩的是飘流。现在,张飞、龙歌等人,却要飘在湍急的河水当中,顺流而下。那个,跌跌碰碰自然是少不了的,许多士兵。被撞得鼻青脸肿。
个别士兵,没能抓牢绳索。被急流直接冲走,但还好。他们被冲进一些深水潭当中,被救了上来,不至于就此丢了性命,但也差不多了,肯定不能再参加接下来的行动及战斗。
从上游在下游,依然有数十上百里。张飞与龙歌率军顺河到了离长江还有十里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隐入一旁的树林当中。
太累人了,士兵们都人人疲劳,并且,眼看又快要天黑了,所以,也还得要休整一下。
泡在河流水中,军士的衣甲亦湿透,浑身不来劲,尤其是现在的天气,已经是深秋了,一入夜,就会有点冷。所以,不得不先休整一翻。
军士在休整,张飞与龙歌亲自前往刺探敌情。
很明显,关内的益州军,根本就不知道有新汉军从他们的后面摸到了近处来,他们依然如常的,该巡哨的巡哨,该生火造饭的造饭。
整体的情况,主要是在山脚下有一个不算小的军营,然后就是数道沿着山道而建的关楼寨堡。
张飞与龙歌一合计,觉得只要灭了这个军营,及夺取那数个寨堡,那么就等打通这个关口通道了。至于那些埋伏在山上的,以及长江对岸的益州军,完全可以不理会。等灭了他们的大营,夺了那些寨堡。山上的益州军就不得不投降。而自己在秭归县的新汉军,便可以快速的杀来接应他们。
当然,张飞不认为有让秭归县的军马接应自己的必要。
因为这个关口的地势的问题,就那么大的一点地方,军马再多,也布署不下。这个,应该也是益州军没有派出更多的军马在这里镇守这个如此险要的关隘的原因之一。
张飞与龙歌决定,等到明天黎明时分,天刚刚亮的时候,才突然向益州军发起攻击。
这些地区的地势太过险要了,起码都得要能见路才可以,所以,夜袭是不太可能了。
一夜无话,经过一夜的休息,经过两天的艰苦行军的将士,都恢复了精神,没有了疲劳之感。
天刚刚亮,张飞马上命令军士向还茫然无知的敌军军营摸近。
这个时候,冷包与雷铜两将,却还在美梦当中不愿意醒来。
那天之后,已经是两三天过去,新汉军却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直待在秭归县,没有再装模作样的向他们发起进攻。
雷铜与冷包认为,自己的军马,守住了这险要的地势当中,新汉军又不愿意付出太大的伤亡代价,唯有就只有暂停攻击。
当然,雷铜倒是向冷包提起过,是否新汉军会有什么的阴谋,他觉得,新汉军不可能就如此善罢干休的。肯定会向他们再次发起进攻。
只是,他想来想去,真的没有想得出,新汉军会如何向他们发起进攻,想不到新汉军能够如何攻下他们这险要的关隘。
想不出,他们也只好不想了。反正,情况已经向成都报告了,不用多久,应该就会有援军赶来。
早上,益州军的军营当中,已经有烟火冒了起来,那是其军士生火造饭,偶尔,已经能闻到一阵阵饭菜的清香了。
不少养成了一个早起习惯的益州士兵,他们不少人已经起来,在军营中散散步或者是找三五认识的人,在一起吹牛打屁,等着军中伙夫把早饭做好。
一个益州士兵,他的军帐,就在靠着军营西面的栅栏之内。
他这个军营的家伙,为了方便的时候方便,特意把他们军帐六的一根木桩弄成活动的。谁有三急的时候,便要以挪开那能活动的木桩,钻出营外去方便。
这个士兵,昨夜喝的水多了,憋得厉害,抖着身子,从那栅栏之间钻了营外。
然后,他随意的走到了一棵树下,解开裤子就要方便。
却就在正要爽快的时候,他的眼角一闪,似乎不远处有什么。不禁定眼往前一看。
哎呀妈啊……
这个士兵直接被他所看到的情况给吓得呆住了,那正在放水的家伙,也突的一顿,止住了水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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