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其实,老夫人,她并不是我的娘子,我跟她萍水相逢,把她从河里救上来罢了。”刘易赶紧解释了一下道。
“哦?还有这样的事?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那老者闻言,也有点惊异的道。
“我也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刘易耸耸肩苦笑道。
“哎呀,闺女啊,这、这怎么了?来来,都坐下。跟我们说说看。”老妇一听,也吃惊的拉着那女子坐到了一旁去。
“我、我说了,你、你怕也帮不了我……”那女子看了刘易一眼。可能也因为感受到这个老夫人的关心,泪珠涌出,有点悲切的道。
“你都没有说出来,叫我们如何帮你呢?”刘易无语的道。
“对啊,好闺女,说吧,不满你说,老夫虽然是这里的乡下人,但见过的事情可多了。说不室。我们有办法帮你呢。更何况,老夫的儿子。现在就在长沙城里当差,如果有事。或许他也能帮得上忙的。”老者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在城里当差,神色带着些自豪的道。
“好吧,但奴家的事……说起来就要从小时候说起……”
“嗯,不用急,慢慢说。”刘易鼓励的看了她一眼道。
“就是就是,这世上啊,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看小娘子你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人吧?你都没有经过我们对世道的绝望时候啊,幸好,现在大汉安定了,我们这些乡间野人,才能有一个生活的盼头啊。”老妇人也安慰着她道。
此女的神色稍缓,慢慢的陷入了回忆当中。
“小女子姓攀,先父为我取名攀素。我们一家,本来冀州真定常山人。我在约六、七岁的时候……”
“咦?等等。”刘易听到她说叫樊素的时候,并没觉着如何,但是,听到她竟然是冀州真定常山人?心里一下子似触到了某条神经,不禁出言打断她道:“你说是冀州常山人?那你记不记得你家的具体地方的?”
“啊?这……”樊素被刘易打断了回忆,一时竟流露出有点茫然的神情。
“怎么?你不记得了?”刘易有点紧张的问。
这个时候,刘易隐隐有点猜到了,这个樊素,极有可能就是历史上,赵云打下桂阳之后,那桂阳太守赵范要送给赵云的那个美丽的嫂子。只不过,刘易现在还有点不能确定,也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此碰到她,没有想到,随便救一个人,居然能把樊素救到。但是,她现在为何在长沙,而不是在桂阳呢?
“我、我小时候六、七岁的时候,就跟爹爹离开了家乡,后来不久,我爹爹就发生意外观,亡故了。小时候的事,太过模糊,我、我也记不清了。”樊素有点疑惑的望着刘易。
“哦,那没事,你接着说。”刘易见状,也不急于证实此女的真正来历。
“其实……”樊素那对布满血丝的眼中,此时忽然流露出一股仇恨的目光,带着点恨意的道:“我爹爹发生意外亡故的时候,我年纪还太少,什么都不懂。那时候,我身在异乡,举目无亲,幸得那个老狗!嗯,就是后来小女子的丈夫,他收养了我……”
“咳咳……”刘易再次疑惑的打断她道:“你说什么?那个老狗是谁?你的丈夫?你、你好像很恨这个人似的。”
“我、我当然恨他了!因为,我爹爹的意外亡故,是他一手促成的。”樊素恨声道。
“原来如此,那么可否说详细一些呢,你这样说,我们都一头雾水啊。”刘易抓抓头道。
“好吧,事情是这样子的。”攀素深吸了一口气道:“二十多年前,那时候的世道没有近十来年那么乱。我爹爹就是一个行商的,聘有好些脚力帮我爹爹运送货物。那一次,我爹爹特意带着我一起行商,想带我去那些大城市玩。结果就发生了意外,爹爹没了。”
“那时候我还太少,都不懂。”攀素咬着牙道:“原来一切都是赵友与赵范两兄弟出的主意,勾结一些山匪,劫杀了我爹爹跟财货。要不是赵友那老狗见我年纪虽小,却长得可爱,才留下我的一命,假装好心收养了我。”
“他们带着我跟我爹爹的财货,转碾了好些地方,后来,一直到刘表到荆州上任为荆州牧之后,这两人才带着我在荆州安定了下来,他们用钱去买通刘表的人谋取到了一个不大不少的官职。”
“其实,这一切,我都被瞒在鼓里。一直都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到我成年之后……那、那赵友就趁我、我……然后,我、我就嫁给了赵友。这些年来,也经过了一些事,荆州刘表死之前,他们又带着我到了长沙来。直到最近,那两兄弟又通过一些手段,谋取了一个官职,他们很快就可以到一个叫桂阳的地方去上任就职了,听说还是一个太守,到时候,他们两兄弟便可以主持一个城镇的军政大权,就有更多的便利谋取利益了。”
攀素说着,更加悲愤的道:“本来,我无奈嫁给了收养我长大成人的赵友,心底里虽然不愿意,可是也有一点报恩之心,也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了。看他们谋得一个官职,我也替他们高兴。可谁不知,他们两兄弟都喝高了,在密室里感叹他们的人生之时,说出了当年的秘密。如此,我、我才知道,原来,当年是他们谋害了我爹爹,还有,原来我竟然以身侍贼这么多年。我、我恨啊……”
刘易与那老者及老妇听完,都有点呆住了,没曾想,这个女子的身上,居然有着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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