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岛,一个巨大的山谷中,此刻竖立着一座座墓碑。
刚运回来的棺材均已下葬,此刻,在这些墓碑前,站着大量太清仙宗的弟子,一个个面露悲痛之色。
绵绵细雨冲刷着众人的衣服,却谁也不在乎,缅怀逝者之余,都看向为首一名衣服、披风都有不少破碎和血迹的男子。
此人面容俊朗,双目似含一股杀气,站在最前面,一股不怒自威散发而出,他对众弟子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师弟们都已经入土,我们改日再来祭奠。”
“是,大师兄!”
众弟子遵命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四人随着大师兄一直站在墓碑前。等众人彻底走清,才再度看向他。
“大师兄,你们此行为何损失如此惨重?”一名男子脸色难看道。
大师兄脸色阴沉:“宗内被魔宗细作潜伏了,魔宗提前知道了我们此行的路线,沿途埋伏了高手。”
“什么?!魔宗细作?”几人脸色骤变。
“哼,我们虽然损失惨重,魔宗弟子同样遭到了重创。我们抓住了一个头目,一番审问才知道,魔宗细作潜入太清仙宗已经有不少年了,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具体身份,而且,这些年来,还在不断派遣人潜入我太清仙宗,就连这一次即将招录的新弟子,也有魔宗弟子混在其中。”大师兄脸色难看,死死捏着拳头:“我赵元蛟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魔宗细作给挖出来!”
“大师兄,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走,去招仙殿!”手扶剑柄,赵元蛟脸上杀气四射,在这雨中走出了墓地,直奔太清仙宗某处大殿而去,四名师弟紧随其后。
五人很快来到一座巨大的宫殿门口,匾额上书有“招仙殿”三个大字。
有出入招仙殿的杂役弟子看到赵元蛟五人,先是露出错愕之色,旋即恭敬行礼:“拜见玄脉大师兄!”
赵元蛟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入大殿,走到主位坐下。
大殿中杂役弟子的头目顿时停下了手头一切:“赵师兄,不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去,将此次前来拜师者的所有名单信息,拿来给我!”赵元蛟冷声道。
那杂役弟子头目甚至不敢询问,立刻恭敬地取来一叠资料。而萧南风所在大船的主事也在这里,此刻也无比恭敬地跟在他身后。
“赵师兄,此次是我带队接引拜师之人,所有拜师者的资料都在这里。”那主事恭敬道。
赵元蛟瞥了眼资料:“我怀疑拜师者中,有人身份可疑,现在,你们立刻派人对照他们登记的资料,找出其中身份可疑者!”
“遵命!”
杂役头目和海船主事虽然不明所以,但大师兄的命令不可违,立刻召集人手。
一千人的资料,可不是那么容易审核的,除了名字、修为以外,还要比对其登记的身份背景是否作假。
一忙就是一整个晚上。这一晚,谁也没有休息,包括赵元蛟也时刻盯着这群杂役弟子在核验资料。
天亮之前,一份资料就到了赵元蛟手里。
名单中出现了几个被标记之人。其中一个,标记最为醒目。
“南风?十六岁,后天境第五重?走后门得到的登船牌?”赵元蛟眯眼道。
“是,此人只登记了这么一点信息,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因为当时他说走关系上船,所以负责登记的师弟才没有过多为难,可海船航行这些日子,我专门找人询问过,确定根本不存在有人给他走后门。也就是说,他的登船牌来得不明不白。”海船主事笃定道。
赵元蛟不满地看向海船主事:“你们现在筛选弟子,都这么随便吗?一句走后门的,就可以什么都不查问?”
“我,我们……”海船主事顿时额头冒汗,诚惶诚恐。
若是走正式弟子后门进来的,我们杂役弟子哪里敢管啊?
“哼!你可知道,招收弟子是关系到太清仙宗存亡的大事。若是混入敌人,后果不堪设想!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赵元蛟猛地一拍桌子,喝斥道。
殿中杂役弟子顿时噤若寒蝉。
赵元蛟冷冷地盯着海船主事:“杂役弟子……是该整顿一番了。”
“大师兄息怒!”海船主事惶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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