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晖听了不由万分同情他,“你父亲住在哪里?我正好回京,便顺道送你去你父亲那里!”
这时挽风从马车上下来拿了一个包裹给那乞儿,“这里有些吃食银子你且拿去用吧!”
又对许晖道,“小姐说此行匆忙,没有多余的车马,只怕不能一道送这位小公子回家了,现在天色尚早,不若给他些银子,让他雇辆马车进城!”
许晖只当是许姝嫌弃这乞儿脏乱,不愿与这乞儿同行,又见那包裹鼓鼓囊囊的,必是给够了银子的,便点点头,挽风见状就回了马车上。
许晖又对乞儿道,“有女眷在,实在是不好同行,还请小哥自己雇了马车进城吧!”说完又把自己的钱袋子拿着他。
乞儿却推辞不受,“恩公大义,小子铭记在心,日后必当报答!”说着就给许晖磕了三个头。
见他不收银子,许晖也不强求,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看着远行的马车,乞儿捏了捏手里的包裹,眼里闪着莫名的神色,打开一看,里面有个钱袋,不由震惊了,再打开,竟是一袋金子。
马车上,挽风不解的问道,“为何要给他那么多钱财?雇辆马车进城至多不过二三两银子就够了!”
许姝轻叹道,“他身上有杀气!若是不早早打发了他,只怕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来…”
挽风吓了一跳,许姝又道,“若非他体力不支,他根本就挨不到你那一脚的…他应是习武之人…”习武的人气息与常人不同,所以许姝一下子就感觉出此人的不同寻常之处了。
挽风还是有些替许姝可惜,她深知像许姝这样的,银子就是底气,银子越多她底气就越大…“那也不能如此大方!”
许姝笑道,“就当结个善缘吧!”
“姝姐儿…人不貌相,他虽瞧着邋遢了些,但是谈吐彬彬有礼,姝姐儿不该这般嫌弃他,他本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如今落难,咱们伸出援手本就是应该的,实在是不该以貌取人…”以为许姝是鄙夷那乞儿,才不愿带乞儿回京的,许晖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她一番。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许姝就打断了,“父亲可觉得他是渝州口音?”
许晖一愣,那乞儿说一口标准的官话,倒是没听出来有渝州口音。
许姝又道,“渝州民风开放,行事多不拘小节,父亲不觉得这孩子太过有礼节了吗?”
许晖不觉点头,“你的意思是?”
“他说来京里寻亲定然是假的,不然父亲提及送他去寻他父亲,他为何迟迟不回答?而我给了他银两,说不带他回京,他却立即谢了…”
许晖不由有些惭愧,“为父一把年纪了,竟还不如你想的透彻…”
许姝道,“父亲是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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