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晖诧异道,“不好吃吗?”
许姝摇头,“糖人很好吃……只是……”
许姝很少有这样欲言又止的时候,许晖心中不安起来,“你有什么话只管跟为父说,不管是多为难的事,为父也会帮你办到的!”
良久,许姝终于开口了。
“是关于七弟的事!”
“桦哥儿?”许晖不解,“桦哥儿怎么了?他欺负你了?”想起许姝那日哭诉姐妹们皮欺负她的话来,许晖面色微冷。
“不是!”许姝摇头,“七弟都是七岁的人了,可是昨日在母亲那里,七弟吃饭还是奶娘抱着喂的,所食之物也尽是软绵如羹汤糕点之类的,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对身体十分不利,我说给母亲听,母亲却没放在心上,反倒显得我多事了!”
李氏溺爱许桦,许晖是知道的,他也说过许多次,可是李氏还是我行我素,许晖无奈之下只能紧盯许桦的课业了。
此刻听许姝这样说,许晖唯有一叹,“你母亲她也不容易,此事我会与她细说,你就放心吧!”
许姝点点头,“三哥忒大的年纪了,却半个功名也没考上,大姐,七姐,十妹,她们日后能仪仗的只有七弟了,七弟是长房未来和希望,父亲一定要跟母亲讲明白这里头的利害关系!”
许晖慎重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许姝拿着糖人福身告退时又多问了一句,“张家什么时候会上门提亲呀?”
许晖道,“张四少爷年纪也不小了,翻年就是二十的人了,张家也想他年前就将婚事定下来,想来提亲也就在这两日了!”
“那女儿要开始给四姐准备新婚贺礼了!女儿现在就去看看四姐去!”说着许姝就往三房去了。
许晖记着许姝说的许桦的事,就要去找李氏说去,忽的一个大半个人高的身影就冲了过来,“父亲为什么不给我买糖人?父亲是不是不疼我了?”
许桦连连质问,久不得许晖回复,扯着嗓子也就干嚎了起来,脸上半滴泪水也没有。
许晖皱眉看了一眼一旁的书童,书童带着哭腔回道,“不是小的说的,小的也不知道七少爷从哪儿听来的!”
竟然还有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许晖脸色一寒,便耐着性子问许桦,“你怎么知道为父买了糖人?”
许桦停了一瞬,干嚎的更大声了,“父亲买了糖人却不是给我的,是不是买给九姐了,原来下人们说的都是真的,我在父亲眼里还不如一个瞎子!”
瞎子!
许桦说的自然而鄙夷!
许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抬起巴掌看了看,终究没忍住,重重的甩在了许桦的脸上。
许桦的干嚎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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