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姝仿佛没有听清楚,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圆圆,“你刚刚说什么?”
“拂柳姐姐死了……她死了!”圆圆说完这句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珠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因情绪太过激动,又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时从嘴角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让人不忍闻之,满脸的泪痕让人不忍视之。
“拂柳……拂柳怎么会死呢?”许姝喃喃细语,“我走时都安排的好好的,你们的家人,还有银两我都留足了的,她怎么会死呢?”
“小姐……您别哭了!”挽风忍着泪意上前劝许姝,可是再怎么忍也抑制不住流泪的冲动。
许姝伸手摸了摸覆眼的布带,果然摸到了一片湿意,原来她已经不知何时就落泪了,“拂柳是怎么死的?看你们哭成这样子,她肯定不是病死的是不是?”拂柳好好的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死了,她一定死的很委屈。
“拂柳姐姐她……她……”圆圆说不出口,终于忍不住悲痛的扑到一旁的踏雪身上嚎啕大哭,似要将心底里积压的所有悲痛都释放出来。
踏雪眼睛都哭肿了,却还是强忍悲痛安慰了圆圆,将她推到露荷身上,走到许姝面前跪下,“小姐,拂柳是被人逼死的!今年的正月初五,她用自己的腰带将自己吊死在以前的姝林馆了”
“姝林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名字,许姝却觉得疑惑了,“我不是让你们就呆在桃花山庄,哪儿也不去的吗?拂柳怎么会去姝林馆呢?”
“小姐当初离京的时候将奴婢的家人的身契都发还可,让奴婢们不用外受制于人!可是去年快过年的时候夫人突然派了家丁来庄子上说要把庄子收回去,奴婢们一问才知道小姐您‘死’了,奴婢们自然不相信,可是夫人却不管这些,只说小姐您死了,这庄子是许家所有,自然要收回去,奴婢气不过就要去告官,因地契被小姐过到了大小姐名下,夫人知道强抢不得,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奴婢们本以为这件事这这么过去了,谁知道没过多久,府里传来消息,说夫人将雪香开脸放在了房里,府里摆酒,雪香是拂柳的表妹,也请了拂柳一家,拂柳本是不想去的,可是雪香亲自来请她,她一时心软就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踏雪泣不成声。
“接着说!”许姝语气冰冷,脸色更冷。
“一连好几天都没看到拂柳的人影,她爹娘兄嫂也不见回来,奴婢心觉奇怪,吃个酒哪里用得了这么久,即便是喝醉了,第二天也该回来了,都好几天过去了,奴婢就使了人去打听,当时正是过年,京里十分热闹,府里进进出出的人极多,很快就打听到夫人做媒,给拂柳许了门亲事,拂柳的爹娘也答应了,所以拂柳就留在许家备嫁了,不回庄子上了!可拂柳的一应用具全在庄子上,没有不要的道理,奴婢心觉得蹊跷,便托人问了跟拂柳许亲的对象,对方是夫人陪嫁的绸缎庄上的白掌柜,白掌柜是个鳏夫……他前一任夫人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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