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平凉郡守亲自上书奏明了你的死讯,连你的尸骨都送了回来,皇上为此还重重赏赐了许家,可你却又好端端的活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感慨完皇后也止不住好奇起来。
许姝少不得把向许婧许娢她们解释的说辞又说了一遍,只是却略过了庄离那一茬事儿,“当时臣女在平凉城中冶游,不慎与和亲队伍失散了,柔然又将入冬,到时候大雪封路,将寸步难行,和亲队伍急着赶路,耽搁不得,且为了名节考虑,此事不宜张扬,郡守便假托民女病逝了,如此对柔然使臣也有了交待,待民女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只得回京了!”
“原来如此!”皇后娘娘恍然大悟,这的确是官员最普遍的做法了,遇上这种事,他们的第一反应绝不是该怎么把人找回来,而是想着该如何才能把这事儿遮掩过去,不能影响到了他们的仕途政绩,不由略带斥责道,“这些个官员惯会粉饰太平,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三言两语就叫他们说没了!”
“郡守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就你心善,都这样了还帮着他说话,平凉远在千里之外,想必你这一路回来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皇后叹了口气,又问道,“在来仪宫,大皇子可有为难你?”
许姝心头一紧,捏着袖子垂下头去,皇后问的是她去了来仪宫之后的情况,却不是她是怎么进的来仪宫,皇后疑惑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却活着,却不怀疑一个本不该出现宫里的人出现在宫里的事,莫不是皇后知道了什么?若是不知,又为何不问?
李英儿以为许姝是在来仪宫吃了苦头,却又惧怕大皇子威势,不敢说出来,便柔声安抚道,“表妹莫怕,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尽管说出来,有皇后娘娘给你做主呢!”
“多谢美人关怀,只是民女并没受什么委屈!”
许姝说的是实话,入来仪宫本是她心中所求,大皇子又一心指望着靠她赢了赌局长脸,又怎么会刁难于她呢?
可李英儿不信,亦没留意许姝话语里的客气疏离,索性拉过许姝的手握在手里,“表妹,这宫里谁人不知大皇子暴虐成性,稍有不顺心的就打罚宫人,整个皇宫里就属来仪宫的侍从换的最勤了,你说你没受委屈我是不信的,定是表妹你惧怕大皇子不敢说实话!”李英儿微微用力掐了许姝一把,仿佛在暗示着什么,许姝便模棱两可的垂下头去。
皇后也不信许姝说的话,只是却不像李英儿这般咄咄逼人,语气要温和的多,“罢了,你不说只看你这模样本宫便也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只要你平安无事便好,其他的事便不提了!”
李美人诧异的看着皇后,梁家无视宫规偷运人入宫,大皇子又私囚良家女子,这么好的一个扳倒梁家,扳倒大皇子的机会,皇后娘娘竟然不问了,就这么罢手吗?李美人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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