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身子一晃,现在满朝文武已经将罪名都扣在了庆王身上了,他想要为庆王开脱都不能了!他唯一的儿子也要保不住了吗?
皇上晃了晃身子,在邢安公公的搀扶下勉强站稳了,好半天才问道,“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对庆王如何?”
邢安公公回道,“众位大人这几日一直都有上折子,对庆王肆意妄为的举动,颇有微词,要求皇上严惩庆王!”
皇上这几天都陪着祥嫔,根本没有去看过群臣的奏章,听邢安公公这么一说,忙撑着一口气奔到御案上,随手拿了几本奏章一翻,几乎全是弹劾庆王的,不是弹劾庆王乖张失德,就是弹劾庆王暴戾恣睢,没有一个是替庆王说话的。
皇上气的将奏章拂了一地,“荒谬!朕的儿子,朕的家事,何时轮得到他们来置喙了!”
邢安公公默默捡起被皇上丢到地上的奏章,皇上生气并不是因为庆王害祥嫔早产,以至于小皇子夭折,而是因为群臣揪着这件事,不肯放过庆王,不愿意让皇上依着自己的心意来处理这件事。
上一次皇后小产,郑家不发一言,任由皇上将罪名推到淑妃身上,郑家都不说什么了,其他的人自然犯不着为皇后抱不平,所以让皇上顺利的偏袒了庆王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一出事,傅家就立刻意识到以皇上护短的心理,很有可能就要让太后来背这个黑锅了,所以傅家抢先一步,先将谋害皇嗣的罪名扣在了庆王身上,而傅大人在群臣之中素有威望,傅大人一带头参奏庆王的人顿时犹如潮涌,而今日小皇子一夭折,傅大人立刻便领着群臣来请愿,无论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傅家的态度却是明摆着的:休想让太后替庆王背负谋害小皇子的罪名。
“皇上,天子无家事!”邢安公公劝解道,“天子的家事就是国事!众位大人也是为了皇上的英名着想!”
“胡扯!”皇上将奏章用力的敲击在御案上,声音因为太过激动而猛烈的咳嗽了好几声,“他们分明是想逼朕就范,他们想要朕绝后!休想!休想!他们休想得逞!”
皇上又猛烈的咳了起来,这一次却没有只咳了几声就止住了,而是直咳到撕心裂肺,咳到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尽了,才筋疲力尽的靠着龙椅坐下,犹不忘伸着手指颤抖着指着那堆了厚厚一摞的奏章,“休想!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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