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满意了,对许姝的上道颇为赞许!如今皇上倚重庆王,皇后眼见式微,许姝失去了皇后做靠山,再也硬气不起来了,而郑婉丽是郑家的希望,也知道讨好谁才是对她最有力的。
郑三夫人也满意的笑了,“那我就先谢谢宜姐儿了,要不是明儿要去宫里谢恩,就让丽姐儿跟你一块儿去冀王府了!”
郑四夫人终于忍不住了,轻哼了一声,“那得亏是明儿七小姐要进宫,也得亏冀王妃是邀了小九明儿去冀王府,这要是后天,或是大后天的,七小姐可就得了空跟着去了,到时候被人撵回来可就丢脸了!”
郑三夫人脸一僵,“四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丽姐儿不配去冀王府吗?”
“不敢!”郑四夫人凉凉道,“这是冀王妃并没有邀请七小姐,七小姐要是冒冒然登门,那才是真的失了礼数让人笑话呢!”
郑四夫人看不得郑家众人如今因郑婉丽要做庆王的侧妃了便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全然忘了当初庆王害皇后小产,累及郑家缩头做人的事了,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痛,真是记吃不记打!尤其是他们攀附便攀附,还要拉着他们四房的人掺和什么,还要拿她的女儿做筏子,她就忍不了了!
郑三夫人不过是得了便宜还顺便卖了个乖,就被郑四夫人揪住了不放,自觉理亏,说不过郑四夫人,便讪笑一声自去跟老太君说话了,“母亲,只有十多天了,时间这样紧,丽姐儿的嫁妆怕是来不及采买了,媳妇厚颜,想求母亲开恩,从公中的库里拨些像样的东西跟丽姐儿撑撑门面,媳妇按着市价折了银子给到公中,不占其他三房一点儿便宜!”
“这还不占便宜呀!”郑二夫人尖利的声音由远及近了,“公中的东西那样不好?多的是有市无价的东西,按着市价?哪有什么市价?还不是母亲说多少就是多少了,母亲要是再偏心一些,只怕是一两银子也不肯要就送给三弟妹了!”
郑二夫人有些日子没见了,因为郑婉霞被送到肃国公府做妾的事,被郑二老爷训斥了一顿,可是消沉了好久,如今瞧着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看来是已经跟郑二老爷和解了。
老太君不喜郑二夫人这般斤斤计较的市侩模样,呵斥道,“丽姐儿出嫁是郑家的大事,又是皇上下的旨意,怠慢不得,便是公中给她补贴,凑一份上得台面的嫁妆,那也是全了郑家的脸面,我都没说什么,你多嘴多舌个什么!”
“那算哪门子的出嫁!”郑二夫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怕老太君听见,声音压的很低,又不甘道,“那媳妇瞧上了那副《醉月图》,也愿按了市价拿银子换,母亲可依我?”
明知道郑二夫人是心有不甘才这么说的,老太君也懒得跟她歪缠,直接道,“你拿三千两银子给你大嫂,我就让她将那幅画从库里取出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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