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映入眼帘的天花板,不是熟悉的款式。随后一阵腰酸腿软,像被车碾过。昨夜的一幕幕飞速从脑中掠过。裴音有点懊恼,她对祁修桓的确有点情愫,但是发展到床上关系,会很难收手。更何况他们现在在一个户口本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祁修桓应该没当回事儿,大家都是体面人,不会闹得太尴尬的。裴音想。
她撑起身子坐起,薄被从胸前滑落,从衣柜选了件衬衫披上,回自己房间换好衣服才下楼。
方姨刚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笑道:“大小姐醒啦,午饭刚做好,我将将准备喊你起床。先喝点银耳活动下胃。大少爷还在游泳,小谢,你去提醒大少爷下来吃饭。”方姨对厨房里的女孩喊。
“我去吧。”裴音匆匆喝了碗银耳汤垫了肚子,又跑上楼。
清澈池水中,男人矫健身姿在波浪中前行,小麦色的肌肤健硕有力,祁修桓在水中看见他,但动作没停,双手触壁后,敏捷翻滚,速度不减。
裴音在岸上跟着他走,速度与他一致:“哥哥,昨晚我吃了药,谢谢你帮我解决。”
祁修桓没停,专注动作。裴音在美国只学了自由泳,蛙泳还是他手把手教的。
“这件事是我的错,对不起。”裴音自顾自往下说,“它肯定也给你带来了困扰和麻烦,真的很抱歉。”
“我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哗啦一声水声,祁修桓破水而出,两手用力,两臂撑在岸边,仰头重复:“没发生过?”
裴音本能地感觉到危险,穿着拖鞋的脚刚后退一步,就被抓住脚腕,一把拉进池中。
她扑腾着从水中探头,对上祁修桓放大的脸庞,跟裴音经常接触的同龄人不一样,这张脸很难反映他的情绪,这边是泳道中间,泳池从浅到深过渡。裴音怀疑他是故意的,她的身高踩到底就会被淹没眼睛,她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求以呼吸。
祁修桓拨开黏在她额头的发丝,语气缱绻:“音音,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男人最重要的品质是克制,如果裴音没有迈出第一步,碍于家庭的约束和郁景和的干扰,祁修桓绝对不会做出格举动。同样,他跟自己法律上的妹妹睡了,这就是不争的事实,他绝对不会当它没发生过,因为昨晚他是清醒的。
裴音恼怒:“祁修桓,别装贞洁烈妇,你跟所有女人睡了都叫她们负责吗?”
“音音,不要偷换概念。”祁修桓轻拍手中托举着的屁股,“你知道我跟那些女人的性质,跟你去白禾公馆一个性质。”
裴音刷的卡绑了他副卡,祁修桓能看见消费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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