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却这些甘冒生死危险的神灵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存在,也潜入了箱庭西区,潜入了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的闭锁世界之中。
他们或许是看不惯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的英杰,或许是认同不了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的理念的魔王,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是,不管如何,在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与佛门激战最激烈的时刻,在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与箱庭上层的大神群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刻,有很多很多的存在,潜入了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的闭锁世界之中,进行着某些计划。
在这么多的潜入者之中。就有着名为燕尾服魔物的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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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墙壁的另一边有什么呢。你,不想知道吗?
对年幼的金丝雀这么说的,是身穿燕尾服的影绘魔物。
只拥有二次元的,平面的身体的燕尾服魔物,每次诱拐男女老幼关进自己的居城中,都会问这句话。
燕尾服魔物所指的墙壁,是分隔箱庭东南西北,高达数千米的境界壁。如果想要离开这个西区确认墙壁的另一边,那就需要投身于波澜壮阔的旅途上。
不过所有被带走的人类,都对这个质问不抱任何感慨,只是一脸呆然地歪头。
并非觉得那个挑战毫无意义。也并非看不出那份价值。
是理解不了他的话吗?不,而是他们在更加根本的地方上没有抓住话的要点。
“为什么要问那种事?”率直地讲述理由。她们所出身的箱庭西区,是完全的理想乡——那是凡是国民的全体人类获得平均所得,建立毫无差别的家庭,胸中怀抱小小的信仰心,安宁地渡过每一天的地方。
这就是理想乡,属于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的理想乡。
在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的闭锁世界之中生存、诞生的生灵,把闪耀的宝石和灰暗的石头视为同样价值。
实行物质均等化的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所谓的物价。在他们那提供一切期望的物资的土地里,不存在所谓的稀有性。因而培育不出所谓的独特性。不存在个体的他们没有进行斗争的意义。所以不会产生败者,也不存在胜者。无意识地实现了平等社会的他们,也没有竞争社会的概念。
因此,他们是幸福的。
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所占据的,所笼罩着的箱庭西区会被批判为“闭锁世界”也是无可奈何的。
没有斗争,没有差别,没有疫害,每年每月每日每秒都始终如一地度过的他们或许连不幸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们是幸福的。没有不幸的话不就只有幸福了吗。
出生在这种地方的她们也毫无例外,不抱怀疑地度过自己的每一天,甘愿接受幸福。对于得到人类最大限度满足的他们来说,要理解燕尾服魔物包含花言巧语的热情是彻底不可能的。
——那面墙壁的另一边有什么呢。你,不想了解感动吗?
燕尾服魔物避免直接的言辞。不认识竞争社会的他们不懂得虚伪。因而不会有怀疑的行为。更不会推测真意。
这表明,他们是连思考都不会的家畜。给予衣服,给予房子,定期地给予饵食。放弃思考,活着的肉袋。他们生产的是信仰。思想教育,偏离正道的知识,人类种的品种改良。
这些就数名为宗教的洗脑最有效率。得到建立理想乡这个大义名分的一部分神群十分欢迎这个鸟笼。这才是人与神应有的姿态。
理想乡才是人与神构筑相互依存关系的理想形式。
就在诸多神群被人类最终试炼反乌托邦魔王的理想乡的理念所吸引,所拉拢的时刻,燕尾服魔物却无法接受,无法认同,无法理解。
司掌生死和猥琐之爱的燕尾服魔物,赌上自身一切的存在在质问,在反抗,在对抗。
没有压倒性的自爱,就产生不了究极的博爱。根绝自由和自主性的那些神群和燕尾服魔物,在其存在出现的瞬间起就相互不容。
燕尾服魔物——本来应该属于神群的他,诞生于奴隶制度所支配的时代。作为奴隶们的自由象征的他高举嗜好品的雪茄和朗姆酒,赞美无拘无束之爱的他,与帝释天同为“最接近人类的神灵”之一而诞生。
所以他才无法认同。
他渴望人权,并赌上那些被待为家畜的他所爱的信徒们的名誉。
明知存在压倒性的不利,他依然下定决心要与虚伪的理想乡战斗。
为此,哪怕是付出生命,付出灵格,付出一切的一切,都在所不辞。
就算是被追逼成薄薄的影绘魔物,燕尾服魔物也依然没有放弃求道。司掌生与死、爱与快乐的他,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相信人类的可能性。
人类的话,能够跨越此等艰辛险峻的试炼。我所深爱的人类的结局,不应是如此无趣的事情。
近似确信的那份心意的出处,是神灵对人类的信仰。而且魔物知道,那份信仰将会转化为人类的崭新可能性。
所以燕尾服魔物相信着。或者说狂信着。
如果是这个包含无限可能性的箱庭,那么即使在这个反乌托邦世界之中,在这个闭锁世界之中,也能遇得到才对。
人类的信仰产生神明,神明的信仰产生人类的可能性。
那一定能够相遇。一定,会出现成为希望的人类。
尽管是在沙丘中寻找宝石的行为,燕尾服魔物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求道是正确的,四散的信徒们的信仰是正确的,如此坚定不移地狂信着——于是,他在沙丘中找到了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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