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巡视二人见机极快,欲发动讯号,然而血千秋和应飞扬更快一筹,应飞扬剑指一引使出御剑术,星纪剑脱手而出,使出“一字惊电剑”,电光火石般射向其中一人,那鬼修未料剑速如此之快,无暇发出讯号,转而祭出一鬼幡迎敌挡下剑招。
而应飞扬身形紧随星纪剑后,接剑再出一招‘风急云乱’,长剑如狂风骤雨般又密又急,短短一瞬,已刺出无数剑。那鬼修疲于应对,讯号弹就在怀中却迟迟发不出。
突闻同伴已是闷哼一声,那声音他过往也十分熟悉,正是惨嚎未及出嗓子眼就被人扼断脖子的声音。心头一惊,却是以伤换退,身形急向后掠,撞开身后剑圈,喘顺了气打算放声高呼。忽觉背后一双大手探出,一把扣住他的后脖,那鬼修眼前一黑,瞬间昏死过去。
看着血千秋不但在瞬间解决了他的对手,还轻描淡写的帮着制住了自己的对手,应飞扬对他的评估又高了几分。
“虽然在剑皇手下吃了瘪,但那只是因剑皇太强,修罗道魁首人物,绝对是能横行一方的高手……”
而血千秋也对他道:“应公子,你的速度可慢了些……”
应飞扬耸耸肩道:“我想留个活口,出手自然有所顾及。”
正欲再说,忽而又闻前后两侧都有脚步声传来,应飞扬和血千秋无暇再说,环视四周。却见侧旁是一兽棚,兽棚中立着等人高柱子,拴着十余条大蜥蜴,而前头是一血淋淋的还残留肉渣的食槽,供蜥蜴吃食所用。
这种大蜥蜴来去迅速,又善负重,甚得阴魍魉所喜,便被养来当作脚力,而中间一条更是比其他的大了两倍有余,头顶青色肉瘤如王冠一般,而背上背着一个白骨行宫般大的轿舆,此蜥蜴正是阴魍魉的专属坐骑。应飞扬初见阴魍魉时,他就是坐在这蜥蜴背着的行宫中,轻描淡写的化解徐未央和渺道人的攻击。
前后都有人来,应飞扬和血千秋当机立断,各提一人一尸入了白骨行宫中躲避。
却见两侧果然有两组人来,好在未看出什么端倪。
待人走后,应飞扬才舒出一口气,骂道:“怎这么些人,血副座,你三日前潜入宫殿时,也是这般防卫严密么?”
“哦?应公子不过比我早入密室片刻,那时宫殿守备是否森严你自己不知么?”血千秋敏锐察觉言语中不对劲之处,旁敲侧击道。
应飞扬眼神一闪,含糊不清道:“我只是想与血副座做个比较而已……”
血千秋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答道:“那时防备松懈得紧,我不费劲就潜入了,今日守备却是多了十倍不止”
应飞扬思虑一番,指着宫殿屋顶道:“我且上去看看。”随即飞跃而出,隐身屋顶放眼看去。
皇宫正殿是鬼城最高建筑,屋顶之上,宫殿乃至大半个鬼城都尽收眼底。却见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皇宫之中,乃至鬼城中各个街道都有鬼修和鬼卒来回巡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森严的守卫竟与三日前稀松懈怠的巡逻截然不同。
应飞扬怕在高处引人注目,不敢多呆,飞身再回白骨行宫内。
“怎么样?”血千秋问道。
应飞扬如实将事情说出,血千秋也不禁皱眉,随即拍醒道被擒的那名鬼修。
那人茫然张开眼,正欲大叫,却被血千秋一把扼住咽喉,道:“你清楚我是谁?”
“血……血副座?”被擒之人此时才第一次看清血千秋面目。
血千秋冷着脸道:“认得我便好,同为六道,逼问刑讯的手段有哪些我不说你也清楚,若不想生不如死就回答我问题,听到了么?”
那人慌忙点头,血千秋松开手问道:“今日为何防备如此严密?你可知原因?”
那人道:“是十小姐命令我们回防……”
“回防,是又有什么变乱发生了么?”
“倒也不是,仍是先前搜查道门漏网之鱼的事,十小姐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若每个人都这么想,最安全的地方就又变回了最危险的地方,所以她嘱托我们,第一日出城外寻,若是一日内仍寻不到人,那再扩大搜查范围也无意义,只会是人力越来越分散。不如就将搜查范围缩回鬼城之中,拼上一拼,若道门之人真反其道而行的回到鬼城,那就是自投罗网,我们也来个瓮中捉……”看着应飞扬面色不善,那人硬是把最后一个“鳖”字咽下。
“哦,只是擒捉道门之人么,看来与我修罗道无关?”血千秋神色一动道。
“嗯……十小姐未说,不过……桑道主暗中叮嘱,若是遇上血副座便将你留下,她想与你叙叙旧……”那鬼修胆怯道。
应飞扬拍拍血千秋肩膀道:“血副座,别存侥幸心理了,你当知道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血千秋冷哼一声,又问了几个关于守备情况的问题,但那鬼修虽知无不答,但也无甚有用信息。
鬼修看血千秋问完,小心探问道:“血副座,素来听闻您一诺千金,您问的我都答了,可以依约放过我了么?”
“血某自然履约!”血千秋一笑,随手拧断他脖子,道:“但我只说你若不答,便会生不如死,又没说会放过你,给你痛快一死,也算履约了!”
随后又见血千秋将两具尸体拖出,放入蜥蜴的食槽之中,劲力一吐,尸体碎成肉块,蜥蜴闻道血味道,醒转过来纷纷吃食,转眼二具尸体已被吃净。
应飞扬何时见过这等场景,顿觉胃海翻涌几欲作呕,但也强作无事。问道:“血副座,你现在打算如何办?”
“想要硬闯不易,还是先回密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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