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个词汇对于熊微微来说,二十年前是崇慕与渴望,二十年后就成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分不清是哪一种情绪更多了一点。
单逸风邀请她去参加自己的大学巡回演讲第一百场的终场,她嘴上说考虑看看,但那一天还是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密密地偷偷去了。
但她万想不到,在几千人的会场之中,看到了生下她,却舍她而去的女人,她的母亲单绮绮。
在美国的时候,她是见过单绮绮的,只是她当时根本就没打算认她。
而现在,熊微微依然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于是,她选择转身离开。
可是那个女人,在被单逸风请上演讲台,四十几岁依然保持着少女般灵气的容颜,面对爱子露出骄傲的微笑的时候,熊微微心底有种无以名状的难受。
她的五官以前是取了父母的遗传各半,单逸风为她整形时,却更多参照了他们的母亲,所以,其实她现在的面孔和单绮绮相比较,俨如她年轻时的翻版。
难怪最初熊克平看到她时,怔忪了很久。
熊微微知道单逸风的心思,他不过就是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和单绮绮那无论如何也不能扯断的母女关系。
可是单绮绮抛弃了她将近二十年啊,她如何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未发生一般的去面对她呢?
熊微微跳上她的保姆车,她现在对于轿车的排斥感其实已经少了很多,但墨非然还是怕她会乘坐得不舒服,所以更多时候,接送她的仍是舒适平稳的保姆车。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老司机,话少人忠厚,开车稳健靠得住。一看到熊微微上车,直接喊“夫人”。
熊微微特别无奈,纠正了几次了,这赵师傅还是这么固执地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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