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父亲的身后事,熊微微主动约了墨非然。
自从那夜开始,她几乎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他一眼似乎都是多余的。
墨非然一直默默在忍,她不理他也好,不看他也好,他仍然会出现在她身旁。
她虽然一直无视他,但也没有赶他走,她不能剥夺他这最后的一点权力,他是父亲的晚辈,也暂时还是他的女婿。
傍晚的海边,一轮明月当空,海风凛凛,北方的海滨没有热带海岛的温柔。
熊微微的长发被风吹得乱舞,与之有着明显对比的是她平静的面颊。因为冷,她穿得十分厚实,厚厚的围巾在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将她的脸埋得只露出三分之二,愈发显得小巧。
墨非然站在她的身旁,黑色的风衣翻卷着衣摆,他身高腿长,从背后看是不输国际名模一般的颀长身材,而黑色衬着他的肃冷,又险些将他融入黑夜。
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中,凝望着远处看不到边际的海平线,海上有月辉涟涟,他却只看到那些殘断之影。身旁的她像是一直在酝酿着什么,却同样一直未曾开口。
她开口约他的时候,他心中不是没有过惊喜,但他太了解她了,她这样郑重其事的约他,其实结果他已经猜到,他想开口拒绝赴约,却在最后时刻还是来了。
“阿然,不要再拖下去了,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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