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告诉他?是他说的,一年内,不联系不见面,既然是他那样决定的,我也答应了他,我干嘛还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对了,这件事你不许说出去!和谁也不许说!”说这段话的时候,熊微微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带了点赌气的成分。
她也忘记了自己不久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要夺得后冠去主动跑去找他求婚的事。她现在有点怨他了,他难道就没想过她会怀孕吗?当时不做避孕措施,也不知道提醒她事后做补救措施,她傻她单纯,难道他也要跟着犯傻吗?
熊微微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顺利地进入到了孕期妇女那情绪多变的阶段。
白昼望着她,看她的那一张淡漠脸,心里涌起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绪,好像有点对某人的幸灾乐祸,又好像有点对某人的泛起同情。
唉,那个某人,你自求多吧。
而同一时刻,这个某人正在美国洛杉矶的豪宅里失眠。
当地已是凌晨四点,墨非然却披着一件睡袍坐在落地大窗前的轮椅上,望着窗外的夜景。
洛杉矶是一座不夜城。
纵然是深夜,外面的夜景依然耀眼得像是遍地珍珠。
可墨非然的眼神中却是虚无的,那些光亮与美景似乎都无法融进他的视线。他只是出神地望着某一处,然后将其无尽地延伸,仿佛他的目光已经穿过了一万多公里,能看到那个他熟悉的城市中某个充满活力又纤柔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在睡梦中突然醒来,心跳得有点急,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像。他再也睡不着,披衣坐了起来,然后他拉过床边的轮椅,让自己挪上去,滑行到了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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