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宝珍郡主,连御风脸上一片平静,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这不重要。”
“她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顾她?”苏宜晴皱眉望着旁边的男人,道,“平心而论,我的确也做不到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我怎么想是我的事,如果我身边的男人为了讨好我,连兄妹之情都不顾,我不会高兴的。”
“你想得太多了,并不是为了你。”连御风面容更是平淡,“远平伯府人口也不少啊,听说你姐妹更多,可今天你回门,除了没出阁的之外,那些出嫁了的好像一个都没有见到,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感受,宝珍只是我的堂妹,我三叔的女儿,我父亲兄弟十几个,堂兄妹加起来数量过百,很多我根本就认不全,我跟宝珍以前也并不亲近,关系平平,严格来说,我并不喜欢她,而你我这桩亲事,说穿了都是因为她自私任性造成的,我替她善后已经仁至义尽,其他的没有必要再多做。”
宝珍郡主不是连御风的亲妹妹,这点苏宜晴倒是第一次听说,因为过门之前,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跟赵博阳有关的一切,更不敢提这个夺了她姻缘的宝珍郡主,而她也下意识的回避有关的一切,就当是一次梦,梦了有一个肯为她放弃一切的男子……
想到赵博阳,苏宜晴心底一阵黯然,她不能再想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更不能总想着如果没有怎么样,现在会怎么样,这样只会让自己无法面对现实。
原以为宝珍郡主是连御风的亲妹妹,打碎骨头连着筋,连御风有肯为了宝珍郡主答应迎娶她。想必兄妹两感情很好,却没想到只是堂兄妹,再看看连御风提起宝珍郡主时流露的那一丝不屑。看来这两人的关系,跟她同远平伯府其他公子小姐差不多了。甚至朝夕相处,还有交恶的,比如她跟抢了她姻缘的苏宜香,那是彻彻底底没有一丝感情的,苏宜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肯定恨不得她死,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还不至于爱心泛滥到同情苏宜香,当路人一个吧,苏宜香的一切跟她没关系,现在看来连御风跟宝珍郡主之间也是如此吧。
马车慢悠悠的。中途连御风又吩咐人绕路到一家据说点心做得很好的百年老店去买了苏宜晴最喜欢的桂花糕,这样一来,回去的时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回去之后又是直接回的郡主府,连御风就说累了。要休息一下,直接回房躺着了。
苏宜晴望了一眼隔壁定王府的方向,好吧,她也不管了,当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连问都别去问,不然问出问题来就要解决,不知道最简单。
两个主子都不闻不问当没这件事,下人们却没有那么好的修养,尤其是小丫鬟,无事可做就凑在一起八卦,那些没有跟着去远平伯府的便跟那些去了远平伯府的一起咬起了耳朵。
去远平伯府的没啥好说的,一切正常,场面稍嫌冷清点小丫鬟们也看不出什么,至于中途走的理由,外间伺候的也不知道,不敢乱说,而留在郡主府的可是大大看了一回热闹。
一照顾花草身着蓝色小碎花裙的小丫鬟一脸兴奋道:“你知道么,今天赵将军根本就没有陪宝珍郡主回门,是宝珍郡主一个人回来的。”
跟着苏宜晴回门的粉衣小丫鬟,想来某些素质比较高,顿时幸灾乐祸道;“活该,谁叫她那么不要脸,抢别人的姻缘,上赶着让男人娶她,我以前听府里的老嬷嬷说,奔者为妾,其实应该让她做个妾的,要不是她会投胎,做妾都没有人要。”
“对对,我看那个宝珍郡主也不怎么样么?外族女子就是没有规矩,大喊大叫的,哪里像大家闺秀。”蓝色小碎花裙的小丫鬟一脸神秘的比划道,“你知道,那个宝珍郡主手里拿着一根那么长那么粗的鞭子,见人就抽,我看的真真的,抽了好几个定王府的人,有一个还被抽了一脸学。”
“呀!真的么?这太吓人了。”粉衣小丫鬟一脸怕怕的。
蓝色碎花裙小丫鬟表情夸张道:“你是没有看见了,她挥着鞭子就要往郡主府里闯,咱两府之间那道门也就王婆子和刘妈妈几个看着,也就是看住别让人乱跑,哪里见过这架势,宝珍郡主鞭子一抽,把门边的小花盆卷起来丢到向王婆子,差点砸到王婆子的头,王婆子吓得瘫坐地上,都尿了裤子,幸亏定王府的几个护卫及时赶来,给死命拦着,不然真让宝珍郡主给闯进来,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呢。”
“真想不到啊,王爷看起来挺和气的人,居然会有那么凶的妹妹。”粉衣小丫鬟提到王爷两字,脸就有些泛红。
“谁说不是呢?,对了,听说你前两日梦魇,抓了几副定惊茶,还有没有剩的,我想给王婆子送点去。”蓝色碎花裙小丫鬟心倒是挺好的。
“有,那药很苦,我只喝了一副就不喝了。”粉衣小丫鬟边说着便领蓝色碎花裙小丫鬟走了。
花树后边,芯儿闪了出来……
过了两日,芯儿领着几个小姑娘进府,到了苏宜晴住的院子里,让小姑娘现在外头等,她进去禀报
到了苏宜晴跟前,道:“郡主,外头有几个姑娘是庄户上人家的女儿,收成不大好,家人养不起,本想要卖掉或者给别的人家做童养媳,奴婢看着她们可怜,想着府里正缺人手,就把她们带回来了,您看看是不是可以收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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