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话没什么建树,苏宜晴既然要问几人的意见,还是鼓励性的点了点头道:“依嬷嬷看,做什么营生比较好?”
尹嬷嬷道:“这其中一间是茶楼,卖茶赚得少,目前最赚钱的莫过于酒楼,咱们有庄子,粮食还有果蔬肉类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省得这些东西吃不完零碎卖还麻烦呢,一般酒楼只要地点好,价格公道,多数都是稳赚不赔的。”
苏宜晴又问梁嬷嬷和芯儿:“你们看呢?”
梁嬷嬷犹豫了一下道:“单就生意来说,酒楼营生是不错,但是酒楼却也是是非之地,客人喝醉了打架闹事,还有地痞讹诈,甚至吃饭不给钱的,若是红火了,某些贵人上门,碰上没位置之类也得罪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应对起来极为麻烦。”
梁嬷嬷话音刚落,尹嬷嬷就满脸不屑道:“咱们又不是那些小门小户,有那个地痞流氓敢讹诈我们,更没有敢吃白食的,至于贵人们难道还能为一桌酒菜跟郡主过不去?喝醉酒闹事更简单多请几个身手好的护卫就是了。”
梁嬷嬷道:“尹嬷嬷说得的是在多数人都知道这酒楼是郡主开得情况下,但咱并不能满天下的嚷嚷这是郡主开的酒楼吧?若是不能嚷嚷,就要四处打点,上至官府,下至一般的地头蛇都要打招呼,出事要有人周旋,仅仅为一间盈利尚且不可知的酒楼,不值得。”
尹嬷嬷哑口无言了,的确,这贵人做生意,虽然很多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并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周太夫人当年也开过酒楼,用的可不是自己的命运,不过那时候她并没有听说周太夫人的酒楼出过什么大事,只不过说的话几次被反驳,她不由得对梁嬷嬷道:“那梁嬷嬷有什么高见?”
梁嬷嬷笑道:“酒楼老奴是没什么高见了,只是有一间店铺以前是开布庄的,老奴自问在宫里伺候那那么多年对衣饰花样之类的颇有些经验,开布庄,无非是就是进货眼光问题。”
“哦,梁嬷嬷难道还要毛遂自荐去做布庄掌柜不成?”尹嬷嬷话语里带着一丝讥笑。
梁嬷嬷对苏宜晴道:“若是郡主允许,老奴愿意给点意见,至于掌柜,老奴自问做不了,却可以举荐自家的亲戚。”
如此坦诚的说出自己的心思,尹嬷嬷又哑言了,想想倒也不错,梁嬷嬷若是去铺子帮忙,自己不就少了一个竞争的?
苏宜晴思考了片刻道:“梁嬷嬷倒是举内不避亲,既然嬷嬷如此自告奋勇,我就给嬷嬷一个机会,只不过你亲戚是何人,曾经作何营生打算如何开布庄进货渠道可清楚,你细细问过亲戚之后,拿出一个具体章程出来。
梁嬷嬷点头应了一声是。
总算解决了一个铺子,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苏宜晴觉得有些乏了,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芯儿回到后院,青芜殷勤的迎上前来,自从知道她爹暂时无碍,她娘和弟弟也接进郡主府之后,她一家很是感激,她娘还把她那个十四岁的弟弟也打发到外院做事,说是不要月钱,做个最底层的小厮就是洗马扫厕之类的粗话也成,总是替郡主做事的。
郡主不缺人伺候,她娘就在丫鬟小院里呆着,看哪有活就帮把手,这样的性子到哪里都讨人喜欢。
芯儿回屋做好之后,青芜端上一杯清茶,道:“芯儿姐姐,这是我娘自家做的干果茶,这两日干燥,喝了对嗓子好。”
“谢谢。”芯儿尝了一口,果然清香可口,随口赞道,“大娘手艺真是不错,对了那日我看到双溪嗓子有些哑,能不能给她送点。”
青芜笑道:“我已经送去了,双溪姐姐说睡得不好,大概针线活做多了,眼睛疼,我娘还给她做了一只野菊花枕头,姐姐要不要也做一只试一试?”
“你有心了,我习惯睡荞麦枕头。”芯儿淡淡说道,之后想了想,“或许可以给郡主做一只,我看郡主这些日子精神似乎也不是很好。”
青芜有些紧张道:“这做枕头是没问题,只是野菊花枕头是用漫山遍野可采到的野菊花做得,郡主身份尊贵,要不找管花草的管事收集一些名贵菊花晒干给郡主做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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