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母亲多多费心。”苏宜晴就说了这一句。
“这是应该的。”蒙夫人很是有些疑惑,要说担心当初那个大荆郡主回来,还有些情有可原。但如今知道了并非大荆郡主,小福为何还要特别的关注这件事情呢?
疑惑归疑惑。她还不敢当面问出来,她来定王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想要探明一个方向,看看小福是想要如何对待褚家之事。
问的结果让她心里有一些道不出的感觉。
为了蒙家的利益。其实她是赞同静观其变的,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同情蒙思的同时还有些担心自身。蒙小福如果是个心软之人,既然连蒙思一家都要尽心解救。那么日后对蒙家也不会太过于绝情,想法,今日她若是对蒙思袖手旁观,就意味着她日,她对蒙家也可以袖手旁观。
无论是男女,心肠太硬对周围的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
燕城府衙,事态往朱应之前料想的方向发展,然而与他想的又略有不同,有人借题发挥,但无论是定王府或者是蒙家,都没有再出门周旋,任凭洪家在那边上蹿下跳,这让他也不知道如何决断,除了用拖字诀之外,他也别无他法。
洪家是天天来人催他结案,说是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让他赶在他们家儿子下葬前结案,还他儿子一个公道。
朱应是异常烦恼,什么人证物证,看似证据确凿,但瞒不过他这个老吏的眼睛,那几个所谓的证人要么是被收买,要么是被要挟的,但是他也不能逼着那些人说真话,别说洪家人在一旁看着,就算是没有洪家人,他逼着那些人说实话,那些人今日可以反口,明日更是可以,到时候他就成了收了被告利益威胁证人的贪官。
回到后堂,朱夫人看到朱应烦恼的样子,不由得劝道:“大人,您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应该早做打算,否则洪家不敢直接参奏蒙家和定王府,就要拿您开刀了。”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案子如何能结?”朱应长叹一声,“这案子褚家兄弟的确是冤枉,若是蒙家肯出面多承担一二,我豁出去得罪洪家的风险,断得公道又何妨?可现在他们家明显不言语,让我一个人顶着,我……”
身为朝廷命官,朱应有些话还真说不出口,但道理是明摆着的,谁也不是圣人,他可不想要做个不得善终的清官。
朱夫人沉吟了一下,道:“老爷,我与那蒙夫人也算有几面之缘,对她说不上十分了解,但女人的心思还是知道一二的,这个案子,褚家说是蒙家的孙女婿,但之前我们接触到的蒙家那些事来看,蒙家根本没有多在意那个孙女,更别说孙女婿。”
“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只是到底是姻亲,他们袖手旁观也会影响名声。”朱应烦恼的就在此,他知道无论是蒙家还是定王府,都不太可能袖手旁观任由他将褚家兄弟判斩刑,可问题在于,蒙家现在不表态。
若褚家媳妇是在娘家受宠的孙女,娘家人定然会周旋,可不受宠,他们就沉得住气,他拖,他们也拖,看看事态发展再说,甚至他们大可以在他重判褚家兄弟之后,才出面顺带的将之前百般活动收买证人的洪家一并告了。
到时候倒霉的也是他,若是现在他主持了公道,洪家将枪口对准他,蒙家更加不会帮忙,他也倒霉。
正苦恼的时候,小丫鬟来通报说张捕头求见。
找到后衙来了,别是又出什么事了吧,他眼皮不由得一跳,但还是出去见了张捕头。
张捕头一见到朱应,就有些兴奋道:“大人,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朱应精神不由得一振,如今他真是需要一个好消息了。
张捕头难掩兴奋:“关于洪志豪的案子,属下打听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朱应一听是洪家的案子,就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如今缺的可不是破案的线索,但看张捕头兴奋得样子,他还是随口问了一句。
张捕头道:“属下经过多方走访,很多证人都说其实褚家兄弟也就推了洪志豪一把,那洪志豪摔了一下,就那么死了。”
“那又如何?”朱应又是兴致缺缺了,同样杀人,推一把人家就摔死,跟直接拿刀砍死是有很大区别,但这区别是针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的,洪家公子身份尊贵,不能以常理论断。”
“属下是觉着,一个大男人,又正年轻,怎么都不该如此不济,会不会洪家公子本就有些隐疾。”张捕头说着,压低了些声音,“属下打听到,洪志豪之前常光顾一家灵福堂的药铺,这家药铺是家不起眼的药铺,按理说这样的贵公子就算有病也该光顾回春堂这类的大药房,不该光顾小药铺,所以属下断定,他定然有些见不得人的隐疾。”
“说下去。”朱应顿时来了点精神,见不得人的隐疾啊,真要是这样,他查到了,洪家必然不敢如此咄咄逼人。
张捕头道:“属下吓唬了那药铺伙计几句,伙计就全说了,洪志豪是来配药的,配的就是让男人重振雄风的那种药,大凡这种药,药力都有些猛,长年服用对身体损害很大,并且这药尤其机会吃了之后再饮酒,属下想着,洪志豪会不会是药力发作,恰巧又被褚家兄弟推了一把,这才死的呢?”
“的确很有可能。”朱应喃喃,接着问,”那药铺伙计肯出来作证么?”
“当然。”张捕头看了看四周,声音更低了,“属下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已经将那小伙计给保护起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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