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将邵厉孤身闯入敌阵杀睿王的行为说得英勇无比,各种版本都有,把邵厉说的是天神下凡一般。
尽管传得很是悬乎,但关键之事确是没有办法含糊的,睿王的确是被邵厉所杀,睿王的用银钱收买的那几个将领本来就不是什么忠心之辈,一见睿王被杀,就乱成了一盘散沙。
邵厉趁机游说他们放下投降,就说他们是被睿王蒙蔽,以为圣上真的有危险,故而前来勤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如此也算不得谋反。
为了让这些将领相信,邵厉请的是跟他一向不和的定王前来作证,并且由定王收服这些作乱的军队。
一场兵灾就那么解决了,而定王为了让皇后放心,又只带了几名随从进入燕城,与皇后商量如今解决之法。
皇后扣住众大臣和皇族无非是怕皇帝又是,众人趁机夺权,现在连御风并不带兵卒进城,她也没有理由反对。
也不知道连御风跟皇后如何说的,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总之,一场灾难算是消弭于无形,对百姓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
又过了一日,月眠由六儿处打听来的消息,说是经过调查,大荆使团是被胁迫的,是大周乱党威胁利诱永乡侯,用假的永乡侯夫人替代了真的,做为刺客行刺皇帝,而真正的永乡侯夫人因为不从,孤身逃离了,现在就来到燕城府衙,击鼓鸣冤。
苏宜晴想起苏宜荣早先说的话,如此一来,这环节就能扣上了,而且给了双方台阶下,既然使节团是被大周乱党胁迫,那么根子就在大周自己身上,反而是大周人保护使节团不利,致使歹人潜入,倒是大周的不是。
随即她想起果郡王府,不由得叹惜一声,看来,果郡王府也保不住了。
出了这样的事,果郡王说不知情,肯定是没有人相信的。
整件事一开始就不合理,再缓慢不到一个月的路程,却走了几个月都没有到达,中途使节团一再的被人行刺,最后还有假瘟疫之类的一再拖延路程。
想来是主使之人在慢慢训练使节团或者游说永乡侯,以求能够行刺成功。
此计的确是设计得很精妙,果郡王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次亲事没有结成,对于蒙家来说,倒是不幸中的大幸,不然果郡王府被抄家,做为亲家的蒙家,难免也会受到连累。
就在苏宜晴忽视乱想之机。
燕城府衙,朱应也是双眉紧锁。
那个永乡侯夫人最开始是来到燕城府衙击鼓鸣冤的,一个弱女子,能如此识大体,冒险前来鸣冤倒是难能可贵,可以说得上是巾帼英雄。
若是没有之前发生的那桩案子,朱应根本没有理由怀疑这位永乡侯夫人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可是上次那个行刺定王妃的刺客留下的那封密信,让他对这位永乡侯夫人所说的一切产生了怀疑。
那时候他对大荆使团根本就不知情,燕城府衙管理的是民事,听隐隐说过大荆使团要来,但没有放在心上,连来的是谁,他没有在意。
现在赫然发现,他错过了多大案情。
若是早留心,他就该对大荆使团产生怀疑,也许行刺之事就不会成功。
但也许的事情多了去,与其懊恼过去,不如再办好眼前事,对于这位看似柔弱的永乡侯夫人所说的一切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分明这位永乡侯夫人是先使团一步来到燕城的,在燕城不知道鼓捣了什么,现在才露面,说了这样一个谎言。
他避过众人审问了永乡侯夫人,直接提起了那封密信,可这位永乡侯夫人却装得很无辜,一问三不知道,他又不能动刑,如此就陷入了僵局。
朱应又一次到了两难的境地,要不要就这样把永乡侯夫人的事情禀报上去呢?但是禀报上去,他那个只会和稀泥的上峰这次肯定也是把人往上一送就了事,事情的真相将被掩盖。
做为府尹,他不该明知道案情有蹊跷,还那么不了了之。
但若是从大局出发,按照永乡侯夫人的说法,此时却是可以极大的缓解即将要一触即发的两国之战,大荆使团只是被大周乱党利用,那么责任极小,两国就不必兵戎相见,百姓也免受战乱之苦。
身为府尹,他实在是见多了每次天灾*,燕城中立即就涌进大批灾民的场景,绝大部分灾民被烂在城外,只是搭了几个粥棚,让他们不至于一下子饿死罢了,那种情况实在是凄惨。
战乱一起,受苦的只是普通百姓,他只是府尹,朝堂上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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