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一片慌乱,端木夫人的丫鬟,忠毅候府的丫鬟,定王妃的丫鬟婆子等乱作一团。
苏宜晴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定王府中发生的一切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干嘛要她一个人操心,随便这些人怎么样,倒是这个端木夫人真有意思啊,有时候女人晕倒也是一种手段,晕得恰到好处,晕倒了,很多棘手问题就能有缓冲时间,甚至说有了解决的方法。
见苏宜晴不打算做什么,绿藤等人只能硬着头皮先将端木夫人扶到客房休息然后再请大夫诊治,尤氏等人自然也跟了过去。
一屋子人瞬间就少了一大半,就绿藤过去打点一切,萝草则留在这里伺候苏宜晴,萝草年纪小些,个性没有绿藤沉稳,站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开口道:“王妃,您不过去瞧瞧端木夫人怎么样了么?”
“我过去瞧了又如何?难道她们会觉得我做得好?”苏宜晴轻笑一声,“今日的情形传扬出去,无论如何她们都不会说我好,只会说是我将端木夫人吓到,至于她们擅闯定王府,肯定是会被说成来王府做客,总之我就是个恶人,没教养的泼妇。”
“王妃您别这样说,外面的人不会听忠毅候府的一面之词的。”萝草急忙安慰苏宜晴。
“听不听,也不是我今日的态度决定,也得看你们怎么做,不是么?”苏宜晴有些讥笑的看着萝草。
“王妃……”萝草更加紧张了,她一向是以绿藤马首是瞻,绿藤不在,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挤出一句,“王爷对王妃还是很好的,王妃您还是放宽心,不要多生事端……照现在的情形看,忠毅候府的小姐暂时是嫁不过来了,您何必惹王爷不快呢?”
“用不着你个小丫鬟来说我。”苏宜晴毫不领情就甩出了这一句。
“奴婢不敢。”萝草急忙跪下了。
苏宜晴懒得理她,又将方才那匕首拿出来继续削苹果,这一手还是她当年流落在外闲暇无聊的时候练的,真跟人动手没什么用,也就一点小把戏,但还是可以吓唬吓唬胆小的,想不到今日派上了用场。
看那尤氏吓得面无血色的样,有时候动口还真不如动手。
……
客房里头,王府中的大夫诊治过后,端木夫人并无大碍,也就是身体虚了些。
那白胡子大夫知道端木夫人这几日的病症之后,还装模作样的劝说端木夫人,身子不好就不要出门,该在家好好休养,天大的事也不及自己的身体重要。
旁边就有定王府的丫鬟用端木夫人刚好听到的声音在嘀咕,说什么这位夫人也真是的,身子那么弱还要出门,结果在人家家里晕倒,说起来真倒霉了,要让人知道了,还以为定王府怎么她了,把她气晕了。
另一个丫鬟就说,是啊,王妃根本就没有对这位夫人说什么,她就晕了,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该不是自己身体不好?故意想要赖上王府吧?
听了这话,端木夫人脸颊红得像快要滴血,要有个地洞真想要钻进去,倒是尤氏,气得想要理论,但被端木夫人制止了。
定王妃不在,跟几个丫鬟吵起来有失身份。
端木夫人躺了一会,坚持要回去,定王府的人还特意安排人连同大夫一起要一路护送,免得端木夫人路上出什么岔子。
到了端木夫人府上,屏退丫鬟之后,尤氏才怒气冲冲的抱怨,“你看看,这定王妃也实在不像话,你方才就那么晕倒了,她就让几个丫鬟伺候,本人根本就没过来看,没教养就是没教养,武将之家又是庶女,就算以前没人教,也该自己学点规矩。”
听着尤氏一连串的抱怨,端木夫人一声不吭。
尤氏唱了半日独角戏,这才发觉端木夫人的不在状况,忍不住怒气又冲端木夫人来了,道:“我说表嫂,你倒是说句话啊!”
端木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表妹,你让我说什么呢?定王妃品性如何,我们说有什么用?现在该想想表侄女日后该如何,之前我就说这门亲事不妥,以表侄女的品貌才学,还怕嫁不到好人家,何必……外界传言,定王妃就不是善茬,又育有嫡子,表侄女嫁过去,就算有定王肯维护,始终还是委屈的,更何况以定王妃嫁入定王府之后的一些传闻看,定王是任由她主持中馈不插手的,只怕日后还是如此。”
尤氏更是不满了,道:“表嫂,你当我愿意那么委屈女儿么,要不是有那桩事,坏了名节,谁愿意自己女儿屈居一个庶女之下,不过已成定局,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现在要像的是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还能如何解决,现在是进退两难了,端木夫人又忍不住叹息起来,说起来,这件事要真是定王妃授意,那么更加断定她之前的猜测,定王妃心计很多,出手又狠,根本就超出了她们所能想象。
若说之前她还觉得,说忠毅候府二老太爷的事是定王妃娘家授意的实在没证据,但今日定王妃的举动则是彻底翻脸的前兆,根本连脸面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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