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查到这份上基本是没有什么疑点了,但差最后那么一步,到底缺了点,忠毅候府那边不配合,董夫人口口声声是被冤枉的,苦主都不闹了,官府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朱应这边是擅自做主查的案,他的上峰怕担关系,这种涉及朝中大员家眷的案子是要上头审核量刑的,真要定案,这董夫人就得判个斩刑,要报刑部批准的,卷宗送上去,无人发话,刑部没理由接这烫手山芋,就以案情还有些不明为由,燕城府衙重审。
这案子就那么胶着了。
朱应开始以为这案子背后定然是定王妃在指使,但审来审去,也没有半点证据指向定王妃,以他自己办案的经验看,这些人倒也不是真能扛住,就算有下人受刑不过偶尔嚷嚷那么两句也是空口无凭的,这些人连定王府的门都没进去过,说是定王妃指使了她们什么,肯定也无人相信。
唯一能吐露真情的就是董夫人,无奈到了这个地步,董夫人也没有全然失去理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董家还没有完全受到牵连,她还有个儿子,再把人拖进来对她没有好处,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担着也许还有点希望。
于是案子就那么僵持着。
这个案子里,若说被人真正定罪的反而是权家的姑娘了,不是官府定罪,只是世俗上定的罪名,权家有一个出嫁多年无出的女儿被婆家用这借口休了回来,另外几个订了亲的也被火速退了亲,理由都是权家教女无方,女儿皆是心思歹毒之辈,更别说没订亲的,一时间,燕城里凡是姓权的姑娘,不管是不是一家,都无人问津了。
若说定王妃是董夫人的亲生女儿,董夫人做出这种事还可以理解,但仅仅为着姐姐家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庶出女儿就做如此歹毒之事,也未免让人太不可理解了。
再联想蒙,董两家这些年发生的事,居然如出一撤,这两姐妹都是嫁做填房的,只要不是这两姐妹亲生的,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没什么好下场,一个个死得不明不白的,没有人会相信那真的是巧合。
于是权家女心思歹毒,手段再高强,这权家女还有谁敢去?事情没爆出来之前,无论是蒙夫人还是董夫人的风评都不是很差,结果却是笑面菩萨,这权家姑娘谁还敢去?就算那姑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也保不齐有那么几个好管闲事手又伸得长的娘家亲戚,也不单权家姑娘没人敢娶,就是权家的公子在燕城也难以说到亲。
权家宗族着急起来,不敢上定王府,就只能上蒙家找蒙夫人。
蒙夫人却病倒了,这次是真病,受了太大的刺激,身心俱疲,直接就躺倒,什么都不管了,坚持了那么久,大事小事都要操心,现在好了,事情闹到了这一步,一切都不是她能做主,她也不想要再耍什么手段,就顺其自然了。
这一病倒,却发现了一样好处,一直颓废的长子蒙广在蒙家顶梁柱接连倒下的情况下终于振作精神,站了出来,照顾母亲,应付接连上门的外家长辈,虽说处理得不是很好,但是还是体现了一个男子的担当,尤其是还亲自跟果郡王府的人谈好了果郡王府小姐过门的日期。
两家现在都这种情况,谁也别嫌弃睡了,另外亲事也不可能大办,能有多简单就多简单吧,省得再惹上谁的眼,又出什么事来。
倒是忠毅候府那边颇为不平静了。
闹到这一步,俗话说没有内鬼也引不来外贼,燕城府衙那边审出了不少候府家贼,这些勋贵世家,下人之间也盘根错节,又各自牵连到自家主子,被牵连的人人喊冤,相互怀疑,总之也是闹得人仰马翻。
跟定王府的谈判也没有能达到预期的目的,定王倒是没有一口就拒绝他们家先送别的美人进府的提议,就是推说这段时间忙。过些日子再说。
之后就是对定王妃的处置,官府的定论是董夫人擅自做主的,此事与定王妃无关,据他们打探的消息,定王也禁了王妃的足,夺了管家大权,再多也不好了,毕竟王妃育有嫡子,不能用此事逼着定王休妻。
忠毅候府里的闲言碎语就未免多了起来,容五小姐那边,天天以泪洗面,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人乱嚼舌根,在容五小姐耳边说了什么,弄得她十分沮丧,尤其是要先送一个旁支美人进定王府占着位子,这事就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
容五小姐年纪轻,对这桩亲事其实也觉得委屈,当初见过定王一面,就心动了,少女怀春最是容易犯糊涂,没有想太多,就如一般痴情女子一样,只觉得呆在心上人身边,别说侧妃,就是做丫鬟天天给他端茶倒水也是幸福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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