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之前对于女儿莫名其妙就生病已经非常不满,怀疑他们夫妻之前有意隐瞒,早知道容五有病,哪怕没有适合的嫡出姑娘,就该找个模样性情都好的旁枝顶上这门亲事,再退一万步,实在攀不上亲也比把一个有病的姑娘嫁给定王强,容五有这种病,在娘家有父母照顾可以遮掩过去,一旦嫁过去,谁还肯帮着遮掩?不到一个月肯定要露陷的,到时候结亲就成结仇了。
容二老爷也是满腹委屈,后院的是一向是尤氏在管,他这个亲爹一天到晚忙着,一个月跟女儿说不上几次话,看女儿脸色一向红润,没听过有什么病痛,他怎么知道那么多?当然若是尤氏有心隐瞒也可以理解,但凡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多半就会怀疑这亲娘是不是也有问题,大户人家禁止这样的女子生产,免得生出一堆有病的孩子,真要尤氏有心欺瞒,他怎么能知道?
但到底容二老爷不是心狠之人,那时候生气归生气,女儿病得如此严重,他担心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找尤氏算账之类的,不过就算是现在,想要算账又能如何,尤氏看起来都疯疯癫癫的了,女儿的死已经让她够伤心的了,再痛骂也于事无补。
容二老爷越想越觉得脑瓜子都要裂开了,他的个性就是喜欢逃避,想不通就不想再想,有心要躲开算了,可没等他多想,小厮来报说容大老爷让他速去书房商议事情。
糟了,更麻烦的事还在后头呢,容二老爷想起容大老爷心一抖,想到方才尤氏说的那些胡话定然传到了容大老爷的耳朵里,这可如何是好?大哥因为女儿隐疾之事已经训斥他好几回了,这次在传出是尤氏故意为之,可就不知道如何大发雷霆了。
正如容二老爷预料的,容大老爷的怒火冲天,在容二老爷一进书房,领路的小厮都没有退下,他就一改往日斯文的样子,破口大骂起起来,“你怎么搞的,一个大男人,平日里什么都不做,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看看现在惹出什么样的祸端来,该如何收场?”
容二老爷自知理亏,低着头讷讷道:“大哥,我也不知道尤氏敢如此大胆,我也是被蒙在鼓里。”
容大老爷额头上青筋直冒,“你作为一个男人,就一点能耐都没有,一辈子窝窝囊囊,难怪父亲临时最后一句话都是吩咐我不要分家照顾你一辈子,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你了什么,要像照顾儿子一样照顾你一辈子,你人窝囊,养的儿女一样都是废物。”
几句话骂得容二老爷头都抬不起来,只是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容大老爷的最后一句话深深刺激了容二老爷,他几乎是含着泪看着容大老爷,道:“大哥,你是我亲哥哥,我承认你比我聪明,比我本事,可你说话也别太过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有胆把话说清楚?”容大老爷怒喝之余却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容二老爷的眼睛,只觉得容二老爷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冷意,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内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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