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刚一下子就怔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苏宜彩,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本来都打定了只要赵博阳提的,差不离的就应下当,可是要是苏宜彩……他犹豫了。
“怎么,嫌弃人家嫁过人?”赵博阳平静的看着荆刚,道,“真介意就直说,没关系的,都是男人,我明白,你就当我没说过。”
“不,不,我什么出身,有女人肯嫁就行了,怎么会嫌弃?”荆刚生怕赵博阳多心,慌忙表示不介意,顿了顿有道,“只是她毕竟是世家小姐出身,就算现在落了难,一时间愿意屈就,心里头只怕还是委屈的,这日子长了,只怕……”
赵博阳淡笑道:“若是这个原因,你大可不必担心,人家冒了那么大风险跟你去了一趟大周,不会是一时冲动,以她的经历不至于还有那种小姐的娇气,我觉得她跟你挺合适的,不过还是要看你怎么想的,强扭的瓜不甜,自己本身不情愿,出于什么别的原因勉强接受的,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主要还是看缘分吧?”荆刚有些意有所指,想要趁机试探一下赵博阳,用早先一个兄弟劝他的话道,“真要提什么两情相悦,多少富家小姐得跟着书生私奔,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老人家总是比年轻人有经验。”
“你错了。”赵博阳摇摇头,“媒妁之言之所以能过下去主要是双方都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民间普通百姓嫁娶都不易,凑活着也能过下去就行,你看那些和离休妻的不都是家境好的么,平民百姓土里刨食的离了谁都活不下去的谁敢轻易休妻合离,没办法而已。”
“成个亲,那么麻烦,我宁愿就现在这样。”荆刚说这话到底有点赌气的成分。
“行了,你现在这个情况,不成亲烦恼更多。”赵博阳拍拍荆刚的肩膀,苦口婆心劝道,“你跟我毕竟不一样,找个合适的人日子就能过好,苏宜彩真不错,她娘家虽说关系复杂,但她跟娘家人不亲,不用太顾及,豪门世家出身,懂规矩也吃得了苦,那种出身的人性格不会太强硬,只要你真不介意人家是寡妇,真介意就直说,没关系的,就算咱们各方面样样不如别人,但至少有权选择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要凑合着过。”
“这哪能呢?”荆刚是真怕戳中赵博阳的心病,“以前我那些兄弟的媳妇,要么抢来的,要么买来的,这寡妇还比较抢手,说是能过得下去,那些黄花闺女一听说嫁山贼都要死要活的……就这次给我提亲那媒婆,还口口声声说我山贼出身,人家大家闺秀能肯下嫁就是几辈子修来的,说实话,哪怕乡下脸皮再厚的姑娘都没敢直接就钻男人被窝的……”
赵博阳拍了拍荆刚的肩膀,“媒婆的话不必放在心上,说实话,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只要你想选择的机会还是比较多的,至少可以选个小户人家的清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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