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在交代下去后,没过多久,明周道人引路之下,甘柏、常旸、薛毕薛道人等人被唤了过来。
而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原本做过上宸天使者的卢星介、还有同样从幽城投靠过来的昌泽昌道人,也是一并在列。
这五人都是玄廷初步拟定,并准备派遣去警星之人。
五人入殿之后,先后过来与张御见过了礼,张御也很是客气,请了他们在殿中落座下来,下来他直接言道:“诸位想必都是知晓,今回我唤诸位到此的用意了?”
昌泽昌道人是最后一个投靠天夏的幽城修士,也是他和金郅行、甘柏配合,破坏了幽城大阵,将其中天夏子民解救了出来的,故是此刻他的表现最为积极。张御这一问话,他立刻回应道:“是,张廷执,明周道友都是与我们说过了,我们已都是立过誓言了,我等都是愿意前往警星镇守。”
张御道:“既然诸位已是明了,那我也不多作赘言,几位坐镇警星因先前得功罚罪不等,在外间据守年月亦是不同。”
他看向常旸,道:“常道友。”
常道人站了起来,双手一抬,道:“常某在。”
张御道:“常道友以往不曾杀戮过天夏子民,亦不曾与我天夏修士有多少争斗,此前还曾设法令数位道友反投到我天夏,故是常道友只需镇守十载便可得回转,若是十载之后愿意继续镇守,则可算作积功。”
常道人一个正揖,道:“为天夏效命,乃是常某之所愿,待常某赎过之后,天夏有用得着常某的地方,常某都可去往效力。”
薛道人听到他这个说辞,心中哼了一声。
常旸每次斗战都落在后面,每次撤退都是第一个走,每次对抗都是能不出力就不出力,这又怎么会有什么侵害到天夏的地方呢?根本就侵害不到吧?
反倒是自己,这般讲诚义,一心为宗派出力,却是成了需受天夏严惩之人,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就没有诚义之人的容身之处吗?
张御这时看了过来,道:“薛道友。”
薛道人立马站了起来,正色应言道:“薛某在此,请问张廷执有什么要吩咐的?”
张御道:“你与常道友一般,皆是自上宸天而来,你也当镇守一座警星,你虽然及早归顺了天夏,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死伤,使我天夏攻势更为顺利,可遍数过往,你也曾犯下过杀伤我天夏修道人之事。虽那时是两家敌对,你是奉命行事,但功过当是分开来论。
按玄廷定下规序,你镇守警星当以三百年为限,若是遇上神昭、寰阳等派归来,则需上前阻拦,你可是愿意么?”
薛道人心中愤然,这不就是流放么?
常旸不过十载,而他却是三百载,这是三十倍差距,这世道当真是不公,讲诚义的人就是落不了好!
如若可以,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一抬头,大声道:“薛某本该重惩,张廷执却给薛某如此机会将功赎罪,薛某实在感激涕零,必定忠谨于事,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
张御微微点头,再对卢星介言道:“卢道友,你与薛道友,亦需镇守警星三百年,你可有异议么?”
卢星介沉吟片刻,道:“天夏能给卢某一个机会,卢某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三百载也不算长,只是未来上宸天若是真的归来,还请廷上不要派遣卢某对上上宸天,毕竟卢某出身此派,如今叛了出来,也不愿再与故旧对上,还请廷执成全。”
薛道人不由暗自皱眉:“明明是反正,怎么能说是背叛呢?”
张御考虑片刻,道:“卢道友是否会对上上宸天,那现在无法说准,若是三百载之中此辈突然归来,并与卢道友你撞上,那天夏自无可能将道友调了回来,所以我无法应承于你,卢道友你若觉得不合适,那么我立可将你送回镇狱。”
卢星介露出无奈之色,道:“好吧,卢某收回此番说辞。”
薛道人哼了一声,心中愤愤道:“此人已然投靠了天夏,却还装出这副诚义的嘴脸,其与常旸一般虚伪。”想到这里,还撇了常旸一眼。
张御与这三人交代过,这才望向甘柏、昌泽二人,不待他问,昌泽就主动言道:“张廷执,我等一切都是愿意听从玄廷的安排。”
甘柏则是小脸绷紧,一本正经问道:“张廷执,我等在外巡游,要怎么才能与玄廷联络?有什么事情,总要上报玄廷的吧?”
张御道:“此是我下来要说之事,诸位在外,都以可用训天道章勾连,甘道友乃是浑章修士,遇到事机,自可以此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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