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仍手持鸟枪,掉转了身阻挡敌人的追赶。因为车子行走在枯死发黑的花田间,带起滚滚黑烟,而曼珠沙华的根茎有剧毒,如这些烟尘不慎吸入肺中,可导致人呕吐、痉挛甚至休克,这些帮众平时跟着那个老三照顾花田,也是知道的,是以不敢追得太紧,这倒是给了他们大大的便利。
唐玦问:“你怎么来了?”
南宫熠道:“先别管那么多了,出去了再跟你说。”他摸出一张符纸,在呼呼的风中艰难的摊开,对龙腾道:“哥们儿,借点血!”
“什么?”不知道是车子的轰鸣声太大还是龙腾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南宫熠又重复了一遍,龙腾这才拔出军刺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涌出。南宫熠看得皱了皱眉,说道:“哥们,你血多也不用这么浪费啊,你不疼我看着都疼。”
龙腾哼了一声,心里骂道:“你妹!不疼你割这么大个口子试试!”
南宫熠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支狼毫,沾了龙腾的血,就在那张画着符咒的纸上再次画起来,一边画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他画得太专心,结果风太大,差点把纸吹跑了,南宫熠骂道:“老鬼你妹,你从哪儿搞来的破车?篷都被你拆了卖废铁了吗?”
老鬼听了很不服气:“你个没礼貌的衰仔,都说了要叫叔!妹的,不懂就别瞎咧咧,这车是经过改装的,是老子废了一瓶麦卡伦30年陈才换来的!”
唐玦扭过身来,劝道:“好了好了,我来帮你按着。”
南宫熠自知这次老鬼帮了他一个大忙,便难得地嘿嘿一笑,没跟他抬杠。他画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道:“那个,小玦,还要一点你的血。”他低着头画符,唐玦帮他按着纸,两人头本来挨得极近,这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唐玦,唐玦顿时不自在起来。
“好。”她在南宫熠灼灼的目光注视下有些慌乱,忙要去拔身侧龙腾的军刺,谁知南宫熠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将她指尖放在嘴里便咬了一口。
“嘶,你属狗的啊!”唐玦抬手便要去打他。南宫熠却已经将她的手抽出来,沾了上面的血画符。画完了符,唐玦将指尖上的血涂在了龙腾伤口上,龙腾只觉得伤口痒痒的,也没在意,后来回去洗澡的时候才发现,那道被他割破的口子已经愈合得连痕迹也看不到了,如果不是上面还残留着血痂,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手臂从来没有被割破过。
南宫熠盯着开车的老鬼喊:“喂,鬼叔,那个……”
老鬼手一抖,方向盘都打歪了,他就知道南宫熠叫他鬼叔准没好事,连忙道:“小子,别打叔的主意,叔这点血还留着把妹呢!”
南宫熠道:“我说鬼叔,你都老大不小了,也不好好成个家,成天流连花丛,是个什么事啊?”
老鬼头也不回:“无良那个天尊,你就别管叔的事了,管好你自己就成了!在找到我家小萝莉之前,叔是不会考虑人生大事的。”
“好吧好吧,懒得管你!”南宫熠本也不耐烦管他那些破事,催促道:“麻利的,就差你一个人了。”
“如果叔说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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