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李成栋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半年多时间里，二军一直被洪承畴给压着打，早就把李成栋给憋坏了。
前几天南京政府拨付的二万枚手榴弹终于到了，当初在扬州城外就见识过这东西的厉害，现在手上一下子有了这么多，李成栋有了一夜暴富的感觉。
有了大杀器在手的李成栋毫无客气地立即对清兵发动了攻势行动，在手榴弹的帮助下，二军推进十分顺利，一直从祁阳推进到祁东附近，这里离洪承畴的大本营衡阳已经不到一百里了。
不过越打李成栋就觉得越不对劲，感到有些不对的李成栋命令部队停止了进攻。
“秀才，我咋觉得不对劲呢？咱们打得也太顺了点吧？”李成栋盯着地图，对二军参谋长曾溙说道。
曾溙是从扬州从军的第一批秀才中的一员，因为能力和表现都极好，在二军升职很快，去年就已经是二军的参谋长了，李成栋一直喊他秀才，当初他有些不愿意，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军长，咱们受了这么久的气，现在打得顺了，你怎么还觉得不对了呢？”曾溙却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不对，反正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咱们虽然有手榴弹，但清兵真要缩到战壕里防守，咱们总不能把这玩意儿直接扔过去吧？再说咱们虽然进军速度挺快，但这些天总共干掉了多少清兵？这个你心里有数吧？”
李成栋说出了心里的疑惑，曾溙这才觉得也有些蹊跷。
“要不军长，咱们先缓一缓，先把清兵的情况摸清楚再说？”曾溙建议道。
“只能这样，否则咱们可是要吃大亏的。”李成栋虽然敢打，却并不莽撞，现在面对的清兵并非象以前那样不堪一击，他们手里的家伙比二军差得并不多。
要说二军现在的侦察效率还真是不错，都是环境给逼出来的，现在二军的侦察手段倒是多种多样。化装敌后侦察、收买线人提供情报，多种手段一起上，到了第三天，情报就回来了。
第一个消息是衡阳的清兵正在大量收集船只。
“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洪承畴这是要回军救援武昌，只有走水路才是最省时省力。”曾溙说道。
“难道这老小子要放弃衡阳了？不大可能吧？他在这儿经营了这么久，也建了枪械厂，枪械厂他可搬不走。”李成栋将信将疑地问道。
“如果洪承畴真的要放弃衡阳，回援武昌。咱们的进攻速度可得再加快一些，咱们必须拖住他们。”曾溙分析道。
“那是自然，咱们把老小子拖得越久，那边就越有时间把武昌的清兵给收拾了，秀才，命令部队明天一早再发动进攻，这次要给我打狠点！”李成栋说道。
可是不等二军发起攻势，又来了新的情报，这下李成栋为难了。
这次的情况是侦察兵侦察发现的，侦察兵报告说发现大量清兵向东边机动。以骑兵为主，已经前出到了安仁县一带。
“秀才，洪承畴不是要救援武昌吗？怎么又向江西方向去了？”李成栋实在搞不清洪承畴想干什么，清兵真要进攻江西，很久以前就可以做到，国防军在江西的防守力量极为薄弱，只有赣州有一个守备师，而且还未配发火器。
但江西的战略地位却并不重要，倘若从江西向南方诸省进攻，光是江西的多山地形。就让清兵的粮草辎重无法跟上，更不说国防军可以通过海上运输很快就能给福建、浙江两省提供足够的支援。
曾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两人盯着地图，又互相看着。只是大眼瞪小眼，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军长，要是清兵真的攻占了赣州，咱们可是没法交待啊？”曾溙问道。
“娘的！洪承畴这老小子玩起心眼来了，要说你们这些文人玩起心眼来，我还真不是对手。”李成栋有些无奈地说道。
洪承畴早在崇祯年间就以心思缜密而闻名。李成栋那是早有耳闻，要是再早些年，让自己独自领兵与其对峙，李成栋还真不敢，后来与一军在广东大败洪承畴，这才对洪承畴没有了畏惧的心思。
“洪承畴这叫攻敌所必救，通过江西可以直接进攻咱们腹地，几年前鳌拜可干过这事，咱们可不能不防啊。“李成栋说道。
“那咱们怎么办？咱们步兵肯定是赶不上他们骑兵，要不咱们让骑兵旅去拦截？”曾溙问道。
“咱们骑兵又没换装，洪承畴那儿可是有一万多满人和蒙古骑兵，咱们骑兵旅恐怕有点够呛，这样吧，你让骑兵每人带五枚手榴弹，必须赶在清军骑兵前面把他们给拦住，不行就下马当步兵防守，有了手榴弹打不过总能守住吧。”李成栋说的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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