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安看着夏先生问道:“夏先生,很早以前我就问过你一个问题,何为狂士?当时你,有真本事者,得文人推崇者为狂士。可你看看詹家叔侄,他们算得上狂士吗?他们不过是一群特立独行之徒,用自己的怪异行径来博取眼球,再吟上几首酸诗,奏出几首曲子,在文会上露个脸,便自诩狂士了,我当真是不耻得很!”
顾锦安不屑的道:“可知你们所谓的狂士在我眼里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为了名气做着各种丑态的疯子罢了!”
自私自利、丑态、疯子?
詹三老爷听到这些话,是气得心口疼,捂着心口指着顾锦安道:“竖子,竖子尔敢口出狂言!”
顾锦安:“即使我口出狂言,按照你们狂士的标准,也是应该击掌喝彩,叹我辩才撩。就如詹先生当年在京城大骂欧阳先生迂腐却一举成名般,如今我骂你狂妄疯癫,又有什么不行?”
詹三老爷听罢,当真是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可他以狂士自居,做过的怪异事情不少,而大骂前辈的事情他确实做过,当时还因着能把欧阳老先生给气倒而沾沾自得。如今要是他回骂顾锦安,估摸着这子就要骂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顾锦里忍不住了,差点笑出声,大哥你的口才是跟村里的老妇女们学的吗,太厉害了。
程哥儿则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家大哥……哇,大哥好厉害,把詹三老爷骂得不出话来,他也要学大哥。
顾大山是跑到顾锦安身边,想着要是自家大儿被打,他就冲上去挡着。
夏先生被顾锦安这番狂言得是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后,赶忙出来劝和:“詹老弟莫气,安哥儿年轻气盛,心疼自家大姐被二给冲撞了,来打二一顿也是人之常情。”
要是不打,夏先生反而觉得顾锦安没有骨气。
詹二是真心喜欢顾锦绣,此刻已经被两个厮扶起来,忍着伤痛,对着顾锦安行礼作揖:“舅……安哥儿,误闯你家的事儿,是我不对,恒之在这里向你、向绣姐儿、向顾家叔叔赔礼道歉,还望你们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原谅则个。”
“一片痴心?”顾锦安快吐了:“詹恒之,你知道什么叫做一片痴心吗?别来恶心人了,夏夫人可是了,你有不少通房丫鬟。”
詹二有点懵,点头道:“是有五个,皆是年纪到了长辈所赐……这跟我痴心绣姐儿有何冲突?”
不世家豪族,大楚但凡有点银子的富贵人家都是三妻四妾外加许多通房丫头,詹二觉得,睡丫鬟跟他心里喜欢绣姐儿完全没有冲突,很和谐。
顾锦安看着詹二问得很是真的模样,手很痒,想要扇他几巴掌,他沉着声音道:“娶我顾家女者,必须一生一世一双人,我顾家女绝不跟人共侍一夫。”
又道:“别再叫我姐姐绣姐儿,你不配。”
顾大山无能,崔氏又柔弱,顾锦安身为长子,从就盼着自己能长大,担起保护家饶责任,因此他很疼家里的姐姐妹妹。
特别是顾锦绣这个姐姐,姐姐不过比他大半个时辰,可时候顾老太打他,姐姐却是抱着他,用自己的身子帮他挡着顾老太的打。
他家大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他绝不会让她出嫁后再受夫家的苦,特别是夫家妾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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