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二是在乎顾锦绣名声的,闻言道:“嗯,我就去看她一眼……不会闹得太过。”
两个厮松了口气,公子听劝就好。
“公子您先睡一觉,等到了大丰村的再叫醒您,不然您这般模样去见顾家大姑娘,会吓到她的。”两个厮一个驾车,一个在车内伺候着詹二,拿出参片,给詹二含着,让他能恢复些力气。
詹二听罢,很是紧张,颤抖着手摸着自己的脸:“我如今很难看吗?快帮我梳洗一番……免得绣姐儿见了不喜。”
厮生怕他再折腾会把自己给折腾死了,赶忙夸道:“不难看,公子还是俊逸非凡,就是没有睡好,憔悴零。公子赶紧睡一觉,把精神养足了,脸色就好了。”
又道:“姑娘们都爱俊俏郎君,公子是江南数得上号的美男子,定能让顾家大姑娘倾心。”
詹二被夸得很是高兴,又不确定的问:“绣姐儿真的会喜欢我吗?她上回可是用砖头砸晕我的。”
厮心里想骂娘,他是厮又不是奶嬷嬷,怎么还做起哄孩子的活计来了?
可詹二是主子,厮只能耐心道:“上次是公子误闯顾家,顾家大姑娘以为公子是贼人,这才拿砖头砸了公子。可这回公子是上门拜访辞别,不一样的,公子放心吧。”
不得不,詹二会这般自私任性,全是身边人宠出来的功劳。
詹二听了啬话,赶忙含着参片,闭上眼睛休息。他实在是太累了,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詹二被一阵怒喝声吵醒。
“站住,你们是谁?大半夜的来大丰村做什么?”邱琅带着十名作坊伙计守在进村的路上,原本只是以防万一兼夜训,没成想竟然真的拦住一辆骡车。
“吁”驾车的厮赶忙停下骡车,借着火把的光芒看着邱琅,见他走路的时候下盘极稳,是个有拳脚功夫的,赶忙笑道:“这位兄台,我们是从县城来的,有信要送去何村长家。”
詹家人不蠢,也是查过顾家的,顺便查了大丰村,知道大丰村的村长姓何,有个儿子在县城做书吏,为了能顺利进村,厮扯了谎。
邱琅笑了:“来给何村长家送信?把信拿来吧,我们给你送进去。”
厮自然不肯,沉声道:“是何村长的儿子拜托我们亲自送去给何村长的,必须亲自交到何村长手里,不可让外人转交。”
“不可让外人转交?”邱琅把松油火把递给旁边的阿舵,手中木棍一横,打向厮。
厮是专门保护詹二的,身上的拳脚功夫不错,腿风一扫,踢开木棍,身子一转,躲开邱琅的进攻后,赶忙拱手行礼:“这位兄台,你怎么突然出手打人?我们真是来送信的。”
邱琅冷笑:“别装了!你家主子坐着牛车在村口疯了一整,你们跟在身边伺候,我们会不知道你们是谁?”
厮见谎话被拆穿,赶忙道:“这位兄台好眼力,我确实是詹家公子的厮,今来不是给何村长送信,而是给顾家大姑娘送信,告知她,我们家公子要走了。”
邱琅一愣:“你们家公子要走了?”
劂头:“嗯,公子病重,庆福镇是个地方,没有名医看诊,三老爷生怕公子病逝,今晚色一黑就把公子送回江南了。我们是奉公子之命来给顾家大姑娘送信赔礼兼道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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