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贞娘愣住了,看看韩氏,看看毓姐儿,见毓姐儿撇过头去不看她后,伤心的掉下泪来:“我不是有意的,我挺喜欢顾小鱼的,也感激她救过我。”
韩氏冷笑:“你的感激就是在背后嘲笑她?”
纪贞娘被怼得哑口无言。
经过几天的接触,韩氏是知道了纪贞娘的脾气,这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跟她越熟、对她越好,她越会得寸进尺。
谢成如是,秦弟妹如是,等过段时间,她家跟她混熟了,纪贞娘也会觉得她家对她好是理所当然。
“秦弟妹为人豁达,不跟你计较这些,可谢弟妹你不能不懂事,你年纪不小了,都快二十了,秦弟妹差三个月才十六,你比她大这么多,怎么能做出受她恩惠却在背后嘲笑她的事儿?”
“你这样的做法,要是在京城,不但会被人笑话没家教,还会得罪人,让人恨上你,继而在背后害死你。”
“你知道为何勋贵之家、世家豪族都看不起商贾吗?就是因为你们商贾人家光有银子却没见识、没规矩、还忘恩负义,所作所为堪比无耻小人……”
巴拉巴拉,韩氏是说了一大堆,把纪贞娘给骂懵了,眼泪一个劲的掉。
韩氏道:“别哭了,自己做错事不想着去解决改正,只会哭,哭是最没用的!”
又对车夫道:“停车。”
车夫是韩家人,听罢是赶忙停车。
韩氏道:“谢弟妹,你先回去吧,我家毓姐儿正是学规矩的年纪,你这样忘恩负义,不记着恩人的恩情,跟你待久了,怕是会教坏毓姐儿。”
纪贞娘懵了,她怎么就教坏毓姐儿了?
她正要狡辩,却被韩家的嬷嬷给拽住手臂,“扶下”马车。
“夫人!”谢嬷嬷赶忙跟着下车,扶住差点摔倒的纪贞娘。
匡氏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纪贞娘突然被赶下章家马车,立马让人驾车跑过来:“哟,谢夫人,你这是又说了啥不中听的屁话,被人给赶下来了?活该啊!早跟你说过了,把你那小姐脾气收一收,你家就是临河府的商贾人家,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勋贵家的大小姐了?如今碰上真正的勋贵小姐,吃亏了吧。”
纪贞娘气得不轻,指着匡氏道:“你这个……”
“呸!你指什么指?有种你去骂章夫人啊,人家可是伯爵府的大小姐,儿子将来还能做伯爷的,乃是真正的勋贵,你敢去骂吗?你敢骂一句,人就敢去跟皇帝老爷告状,把你、把你全家都抓去京城砍脑袋!”
匡氏骂人凶猛,纪贞娘根本没有还口的机会,骂完就走了,留下纪贞娘继续哭。
匡氏还回头冲着纪贞娘吼了一嗓子:“你哭个屁,大过年的,正月都没过完你就哭,给你自个哭丧吗?!”
这话说的,怕死的纪贞娘立马闭嘴了。
谢成得知这边的事儿,骑马过来了,扶着纪贞娘道:“别哭了,先回咱家的马车去。”
纪贞娘看见谢成,算是找到了靠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真的不是忘恩负义,就是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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