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随便找人来吩咐一声就好,我亲自送您府上去,您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呢。”老板客气着笑道:“您要哪里产的?宣州?还是竹州?南夏的?”
“普通的,宣州的就好。”陈远陌对此没什么讲究。
“好嘞,”老板招呼堂里的小二道:“去给陈公子取千页宣州宣纸来。”
“是。”
在等待期间,陈远陌站在柜台前与店家老板小聊了一会,那老板是个八卦的主,最爱参合一些帝都似真似假的传闻。
老板知道陈远陌曾经去过南蛮,又与骠骑大将军家的小公子张冲要好,他装模作样的问道:“陈公子,据说您与封洋候张冲挺熟的,最近街上的传闻您听到没有?”
“传闻?”陈远陌当然没不知道了,他已经有一个月没出门,若是真发生什么大事,皇甫晋会来找自己的,怕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吧,“是关于什么的?”
“您不知道啊?”老板神秘兮兮的对陈远陌道:“那封洋候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与她纠缠到一块了,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把那那妇人吓得直叫,引来一群人观望,这才侥幸逃脱了去。”
“真的假的?”前世的张冲房里姨娘一大堆,可从未发生过什么当街看上哪家姑娘就纠缠的事。张冲是花心,但也不会这么不着调,这跟耍流氓没区别了。
老板见陈远陌不信,连忙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街角边,“就在那里发生的,我见的真真切切,附近的店面都看见了,据说连言官都递折子弹劾封洋候这事,但是那妇人之后就没出现,这才没给封洋候定罪。不过外面都传,是封洋候将那妇人灭了口……”
陈远陌摸了摸下巴,这越传越玄乎了,张冲虽然能打能杀,但绝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对此陈远陌也就听听接着抛之脑后。
陈远陌付完账后抱着新买好的宣纸回到陈府,他刚走进府中,元宝就迎了上来,似乎是在门口等他,“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他就是出门转了一趟而已。
“您刚出门,张冲张公子就来了,看他挺着急的,一直在院子里等您呢。”元宝跟在陈远陌的身边回答。
陈远陌愣了愣,想起刚才那店面老板跟自己八卦的事,难不成张冲是真的调戏良家妇女尾随,杀人灭口了?
陈远陌回到厢房,张冲已在屋里徘徊多时,他一看见陈远陌,立刻上前兴师问罪道:“你不是说把楼雪解决了吗?!”
“呃……”陈远陌怔了怔,立刻反应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转身把门关上,才面色严峻的详细问道:“你说什么?你见到楼雪了?”
“是啊,我见到她了,就在半个月前,在帝都!楼雪在帝都!”张冲兴师问罪道:“你说过,楼雪不会出现在大驸马的面前,我以为你把她灭口了!可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话说半个月前张冲在外游荡时,突然看见街上一位妇人很是面善,他定睛一看那不就是楼雪么!张冲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就把楼雪给抓住了。当时楼雪害怕极了,惊声尖叫,大喊救命,惹得一群百姓围观,接着楼雪就趁乱逃跑。
这件事传着传着就变成张冲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了,若不是那女子找不到人影,言官早就上奏折弹劾了。为此张延震大怒,怒骂张冲一顿,把人禁足了半个月才把人放出来。张冲简直有苦说不出,他一被解禁,就立刻来找陈远陌问清楚。
“陈远陌,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那个女人留不得!”张冲气急败坏的道:“这件事你要付全部责任!现在楼雪不见了,你最好想办法把她找出来灭口,否则被长公主知道,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啊!”
陈远陌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楼雪出现在帝都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自己明明有楼雪的把柄在手,她怎么敢回来?!就不怕被揭穿么?“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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