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不知道香囊如何掉的就能推掉所有罪责吗?”皇帝怒声道“有人看见你戌时三刻出现在柴房附近,你既然说不是你放的火,那你告诉朕,戌时三刻你在何处?有谁可以证明?”
“我……”林淼苍白着脸,这他怎么能说得出来!
戌时三刻,他正和陈远陌在后山,不小心看到了皇帝和丽太妃幽会的画面啊。
林淼又不傻,这种事他怎么能说得出口?!要是被皇帝知道他那时在后山,那一定小命不保!
林淼的片刻迟疑立刻让皇帝以为他在找借口想推脱,皇帝勃然大怒,猛拍桌子,指着林淼大骂道:“林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林英之连忙磕头认错,暗恨林淼太能惹事,这简直要害死他们整个世昌王府,他解释道:“淼儿他不是有意的,还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啊!”
“父亲,我没有……”林淼愣愣的看向林英之,他都说不是自己了,为什么要承认呢?
“你住口!”林英之怕林淼的狡辩惹来皇帝的不快,他大声呵斥道:“还不快点向皇上认错!”林英之说着,狠狠的甩了林淼一个打耳光,啪的一声巨响。
林淼捂住面颊,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英之,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淼儿!”跪在林淼身边的杨氏拉住了他,要他不要再多生是非。
认证物证聚在,还有刚才林淼的迟疑,就连疼爱林淼的杨氏也心中怀疑这场火灾与林淼有关了。
“皇上,皇上求您放过淼儿吧,”杨氏连番磕头,哀求皇帝道:“淼儿他不懂事,不是故意点燃柴房的,还请皇上饶命,从轻发落啊……”
皇帝不为所动,他下令道:“把林世子给朕抓起来,打入大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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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牢的这段时间里,林焱偷偷的潜进大牢里看过林淼,询问林淼事情的经过。
林淼斩钉截铁的回答:“大哥,你相信我,我没有去柴房,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那戌时三刻你究竟在哪里?”林焱焦急的道:“你告诉我,我可以派人去查,说不定能找到目击证人呢。淼儿,这件事情往大的说,就是行刺啊,你会人头不保的。”
“我……我……”林淼也很是为难,“大哥,你别问我了。”就算说出实情,他也会人头不保。
林淼的反应可把林焱气坏了,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自家林淼还怎么不着调。
从大牢出来后,林焱也是走投无路,他不知该怎样解救林淼,他以为家族会现身帮忙,可父亲林英之的态度对此十分冷淡,看上去是对林淼失望至极,不愿做管了。每日杨氏在府中以泪洗面,她也有找杨家求助,可这是认证物证都有,杨家也爱莫能助。
就在这时,林焱想到一个人,陈远陌。
陈远陌这么聪明,他又喜欢林淼,若是找她帮忙,他定会想法把林淼救出来。
想到此处,林焱立刻去陈府登门拜访,想见陈远陌一面,却被告知说陈远陌生病,不见客。
这说白了,不就是见死不救么。
林焱对此无法指责陈远陌些什么,连家族都放弃林淼了,他陈远陌一个外人凭什么会冒险施以援手呢。难道就因为所谓的喜欢吗?两个男人之间连婚约都无法达成,虚无缥缈的誓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几日之后,大理寺对此事的调查结果有了定论。
他们专门派人去相国寺查询,在柴房门口被燃黑一片的稻草堆里发现小半盏纸灯笼。
结合巡逻太监们的口供,大理寺推断,应该是那晚林淼提着灯笼路过柴房附近时,一阵风拂过把灯笼吹灭了,林淼见灯笼无用,就顺手把其丢在稻草堆附近,只是没想到灯笼里的灯芯还燃着,在这天干物燥的环境下,灯芯很容易点燃灯笼纸,从而烧着了稻草堆,最后使得柴房着火。
倘若有人蓄意在柴房纵火,那起火点应该在柴房里,可实际上唯一发现的起火点,是柴房外的杂草堆。
由此可见,这只是一场意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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