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摇摇头,道:“这事你瞒着五弟去查。”若非安然送给他戏票,他也察觉不到陆珊珊与闵严之间的问题。
安井沉默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不信任五弟?”
安道回答:“兄弟十多年,我自然信任他。只是……我不信任他身后的那个人。”
“你是说……陈远陌?”安井试探的说出人名。
“嗯,他太聪明了。五弟人又单纯,我怕他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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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那边暂且不提,闵严最近收获颇多。
自从闵严在水墨园见到陆珊珊后,就发疯一般的找她,没有回府,也没有去上朝,他到处打听陆珊珊的消息。
闵严当时看见陆珊珊和一个名为安道的太监在一起,于是他又去打听关于安道的消息,终于在他的打听之下,得知安道是个有权势有地位的宦官,连朝堂上的官员们都得看他脸色。
传闻说这位宦官成了亲,在帝都有府邸。几年前宦官去金陵办事,当地富商为了讨好他,就给他送了个女人,安道很宠爱这个女人,甚至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夫人,这位夫人,就是陆珊珊!
闵严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打听来的结果,不是说陆珊珊回乡嫁人了吗?怎么会被人送给太监?!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闵严失魂落魄的回到闵府,他要问清楚,他要找徐简问清楚!
那日徐简被闵严推到后,脸磕在桌角上,面颊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那伤口划得很深,怕是要留下疤痕。
徐简就这样破了相,她被送回闵府,整个帝都都在疯传她那日在戏园子里捉女干的壮举,然而事件的当事人之一闵严突然失踪了。
徐简派人到处找他,虽然知道他人在帝都,可就是找不到人影。
这不,被守门的小厮告知闵严回来了,徐简立刻带着丫鬟风风火火的跑去算账。
几日不见,闵严衣衫不整,发髻凌乱,胡子拉碴,满身酒气,哪儿还有当初翩翩美男子的风范,徐简差点没认出来!
“闵严,你还有脸回来!”徐简左面颊上还包着纱布,她大骂道:“你居然这么躲着我,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出现啊!”
“夫人,夫人……”柳丝在身后拉了拉徐简,要她别这么动怒,若是再把老爷气走,那还上哪儿找人去?!
闵严因陆珊珊一事大受打击,喝得醉醺醺的,他左摇右晃的来到徐简面前,抓着她的肩膀,质问道:“姗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是嫁人了么?!”
“什么姗姗?你在胡说什么?”徐简根本不知自己的双亲与兄长正是推陆珊珊入火坑的罪魁祸首,她挣扎道:“松手,松手,你弄疼我了!”
“哼!徐简!你快说!你到底把姗姗怎样了?!”闵严平日里因自卑与腼腆,对刁蛮的徐简多番忍让,都说酒能壮人胆,喝醉的闵严就像是挣脱牢笼的猛兽,恨不得将徐简千刀万剐,“你这个泼妇!贱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跟姗姗比?!等我找到姗姗,立刻把你扫地出门!”
徐简不知道闵严与陆珊珊之间的那段情谊,这平白无故的冒出一个女人名字来,徐简也是火冒三丈,她骂道:“好啊,好你个闵严,原来你对我好都是骗人的!先是什么汪小姐,现在又冒出一个姗姗?!你当我徐家是死的吗?!”
闵严一把将徐简推倒在地,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大声道:“少拿你们金陵徐家压我!这里是帝都,是帝都!我是新科榜眼,是官阶四品的工部侍郎!你当真我不敢休你?不敢把你赶出府去?!”
倒在地上的徐简捂着胸口,呕出一口血来,她在父母的疼爱之下长大,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徐简抹掉嘴角的血丝,扶着婢女柳丝站起身,“休我?!你凭什么休我?!没有我,没有我们徐家,你哪儿来的今日?!就连你现在脚底下踩着的地,住的宅子,也是我们徐家出资买的,要滚也是你滚!”
“你……!!”徐简那伶牙俐齿的,憋得闵严反击不了一句话,闵严红着脸,气呼呼的道:“好!你当真我不敢了!你等着!”闵严说着,抛下院子里的徐简,朝里院疯跑而去。
“你……你去哪里?!你给我站住!”徐简见闵严又跑了,心里十分焦急,她二话不说,跟在闵严的身后追了过去。
徐简身上有伤,又是女子,根本追不上,没一会就被闵严甩得不见踪影,还是小厮跑来告知,闵严去了书房。
当徐简刚赶到书房的院子时,闵严拿着一张纸走出了书房的房门,他来到徐简面前,把那页纸丢在徐简的身上,怒声道:“徐简,你收好了,这就是给你的休书!从此我们不是夫妻,恩断义绝!”
闵严说完,绕过徐简,毫不留恋的离开。
徐简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双眼盯着地上的纸页,上面大大的写着休书两个字,她没想到闵严来真的,他真的休了自己?!
“等一下……”回过神的徐简慌忙转身,可此时哪儿里还有闵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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