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里,院门外突然传来白福呜呜的哭声。
“他娘,死哪去了,孩子哭呢,也不晓得管管!”白崇喜正气闷着,听到儿子的哭声越发烦燥了,冲屋里就开吼。
一想到白秀正跟她娘关在屋里,又不知道嘀咕啥,火气就来了,都是那个不知检点的女儿惹出来的祸事,还嫌事儿不够大啊。
白秀娘慌慌张张的从房里钻出来,“福儿,啥地啦?”
“有人养没人教的小东西,我家篱笆是遭你惹你了?非得给我拆了才甘心!还嫌祸害得我家不够啊?”紧接着,远远的传来隔壁堂妯娌的叫骂声。
白秀娘置若罔闻,忙跑去安抚儿子,显然这种程度的叫骂她已经听得习惯了。
这可是直接骂孩子没教养,连爹娘一并给骂了啊。可白秀哪里受得了这个?她打小在家里受宠爱,重话都没人说一句,就算现在给人做妾也立住了脚跟,少有气受。想不到自家爹娘在村里却受这样的委屈,这时候心里再忍不了这口恶气,当即冲出来。
“堂婶子,我弟弟小孩家家的,可真拆了你的篱笆了?咋骂得这般难听呢?”要说这白秀算计是有,可毕竟一直是家里娇养着的,泼妇骂街的本事还真不拿手。
“姐,我没拆她家篱笆,真没有!”难得的有人为他说话,白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秀儿,你咋出来了,快,快进屋去!”白秀娘冷不丁听到女儿的声音,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叫她回屋。
白秀更是觉得心头火旺,这会儿哪里听得进她娘的话?
“哎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县上大户人家的夫人吗?咱们这乡下地方庙小,可不敢容您这尊大佛!”那堂婶子听到白秀的声音,还专门跑过来,看着她夸张的叫道,“嫌我骂得难听?自己个儿做下的事可好看多了!还真是不把咱白家人放在眼里啊,都敢明目张胆的跑回来了?”
“还嫌白家闺女的名声不够臭啊怎地。还有脸回村里?”
“你!……”现在人家骂上脸。白秀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着白秀娘儿俩回不了嘴,那堂婶越发的嚣张起来,“我可警告你们啊。把你家的小兔崽子看紧了,别有事没事找我家栓子玩!村子里马上就要修学堂了,要是连累得我家栓子上不了学,我非得要你们好看!”
白秀气不过。还想再争辩,她娘拖了白福。一把拉住她,一齐躲屋里了,“忍忍吧,这些人就这样。不理她就消停了。”
所谓棋逢对手才有意思,吵架也一样,那头闹腾得欢实。这边连个声儿都不应,那妇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吵吵嚷嚷了一阵,果真慢慢没了声响。
“娘,那咱们就这样忍着由得她们啊?”
“哎,不由着她们能如何?”白秀娘擦着睛眼无奈的回应道。
“哼,还不都是你,当初偏生不安份,老老实实就嫁过去多好,费那么些事,现在落人把柄,让爹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白崇喜此时满脸酒气,连睛眶都喝红了,仍是哽着脖子再喝一杯。“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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