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短剑,将它提在手上,猫崽走向内厅,推开房门,看到了坐在长桌后的老人与他身旁站立着的老妇人,出于对老者长辈的敬意,玛索俯身行了一个抚胸礼。
“晚上好,两位长者,我是玛索,受爱德蒙先生与艾拉夫人所托,特来取你们的性命。”
“亲爱的,我就说过,当年那个逃走的侏儒一定给咱们家惹来大麻烦的。”老妇人对着自己的丈夫叹道,而坐在长桌后的椅子上的老人双手立放在桌前,十指交叉在脸前,眼镜后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飘忽:“当年我就说过,就不应该留爱德蒙的性命,交给法律……”这个老人阴沉的笑了笑:“那玩意儿有多么没用不是人所共知的吗。”
“是啊,正因为你们嘴里的那东西有多么的不靠谱,所以我今天才会站在你们面前。”玛索大步走向两位老人,老妇人从身后扯出一把军用弩,只不过她还没举平它,来自玛索的一发袖箭就穿透了她胸膛,受此重击,老妇人脑袋歪向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再也不能支撑躯壳的向后倒去。
老人闪电一般的站了起来,以不输年轻人的手法从桌下拔出两把火枪,对着猫崽扣下了扳机,玛索挥动短剑,直接格挡住了扑面而来的子弹。
“该死。”老人丢开火枪,从桌下面又掏出一把短斧,他绕过长桌冲上玛索,面对照脸而来的斧刃,猫崽侧身一让,短剑切开了短斧的木制柄,弹出的刺刃穿透了他的腰际,在这个老人因为痛苦而跪到在地的时候,已经来到他身边的猫崽举起短剑,将它刺入他的后脑,短剑从左眼眼眶穿出。
一用力,切开了头颅的短剑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圆,甩去剑体上的污秽,顺势收剑入鞘。
跪在地毯上的老人终于也在这个时候摔倒在地毯,将彼此脚下至少值数千金币的地毯抹的一塌糊涂。
转过身,玛索看着眼前的老人,身为灵体模样的他轻叹了一声:“谢谢你,艾拉夫人的代行者,我是阿尔泰·唐泰斯,爱德蒙名义上的祖父,虽然我并不喜欢见到流血场面,但还是谢谢你能为我复仇……”他走到了那位老妇人的身边,看着正在为自己的生命做倒计时的她,他僵硬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亲爱的希尔顿·金顿,没想到我们都有幸淹死在自己的血泊中。”
老妇人瞪圆了她的眼睛看着这个灵体,只可惜被穿透了肺,现在她连一个字母都说不来,只能像是哮喘一般挣扎着,最终,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眼里再也没有惊慌与恐惧。
“能够看到杀死我的凶手有一个与我相同的末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原来这就是长唐人所说的报应不爽,真是让我感激不尽啊,玛索先生。”
“不客气,阁下,很抱歉,我现在才来。”猫崽一本正经的道歉——如果能早一点知道这件事,猫崽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因为无论是老板娘,还是猫崽自己,都相信恩还十倍,仇以百偿的信条,像这样为了谋夺财产而杀尽别的家族成员,并将罪过推到唯一幸存者的身上……这样枕着他人尸骨入睡并以之视为理所当然之举的家族……早就应该要付出他们需要付出的代价了。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轻松了很多。”这位老人一边说,一道光就打在了他的身边,这是来自神明的接引之光,这个老人似乎是某个神明的信徒,如今怨恨已消,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升入天上神国。
看着他消失,玛索大步的走向门外。
“我诅咒你!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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