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飞行轨迹……怎么说呢,有一面巴洛克风格的落地巨型窗,一件精美的祭祀瓷器,一面丝绸织的无名氏圣徽挂旗与堆书架非常不巧的与安妮的飞行轨迹重叠了。?
这姑娘似乎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从书架的废墟上起身就往门外跑,当然也没忘了在外面的募捐箱里投上一袋金币做为补偿,从事到现在的时间来看,想来无名氏殿下似乎也没有兴致找这姑娘儿的麻烦——真要来的话,早就有人上门了。
“安妮别看了,我觉得没事的啦。”悠久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棍子往上慢慢的移动,在棍子的顶端顶着她的防具头盔,而玛索躲在墙后的安全射界里,正小心翼翼的用火枪上的观瞄镜看着城墙对面林立的房子。
不过安妮倒是不这么觉得,从刚刚开始就坐在玛索身后的姑娘儿很是不开心的看着塔楼的入口:“我以为那丝绸的挂旗很结实的……看起来是很贵重的东西呢!”
的确是非常贵重的东西,因为这些挂旗通常都是至少一个世纪前的草原精灵信徒通过与宋(唐)商队的贸易获得的,它们使用的是地道的(宋)唐技艺,非常的精美,而且也只有最华贵的挂旗才会被使用在圣堂的礼拜堂上。
怎么说也是文物啊,傻姑娘。
当然,猫崽也不可能说这话来吓坏了安妮,还是让悠久这种专业的姑娘来吧。
悠久又将手里的棍子往上推了一点,然后看着安妮:“别担心了,我的傻姐姐,无名氏殿下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破坏就忘了你为这个世界做的一切,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支付了赔偿款了吗,虽然……虽然大概还少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啦,安妮,你在这座城市随便锤几个怪,大概就足够补上那点尾款啦。”,说完,悠久又看了一眼墙垛另一侧的玛索:“你说对吧,玛索。”
“没错,锤死几个傻虫子,就足够了。”玛索点了点头,同时为了让安妮这傻丫头别整天想入非非,猫崽下了一个命令:“安妮,你去下面帮我们再搞一箱子弹来,然后东段城墙那边又有攻城塔靠过来了,拿着锤子上吧,我的少女。”
“那,那好吧。”安妮似乎是被说动了,随着链甲靴踩在台阶上的特有声音,这个姑娘儿离开了塔楼。
悠久再一次提高了一点头盔的位置:“话说,安妮胆子怎么这么小。”
“嗯……也许是因为小的时候有一些不小心打死了想咬她的巨犬,又把想要为巨犬复仇的主人一道给打了的原因吧。”玛索还记得杨说过这件事,而且玛索也有记忆——那是大概猫崽刚到喜翠庄的时候,那个时候门口停着救护车,猫崽亲眼看着某个倒霉蛋被人抬上去,至于某条巨犬……那个没脑袋的巨型肉块如果算是狗的话……:“反正是不怎么友好的机会吧,那家伙说什么要让安妮赔很多钱的样子,化了好大的代价才搞定这件事。”
“什么,养的多咬人被反杀,主人要动手也被反杀,然后双重的受害者还要赔钱?”悠久一脸的你这一定是在开玩笑:“在我们那儿,狗要是敢咬人,它一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怎么知道。”猫崽突然停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什么了,你把头盔再提高一些。”
悠久往上提了棍子一把,于是一子弹立即穿透了头盔:“咦,虫人没有红外视觉吗?”
玛索立即对着开火的窗子搂了火,然后也没看战绩,而是直接闪身躲到了城墙的后面:“他们有,但看的并不远,所以才可以使用这种老办法也骗它们,如果是亡灵就不行,他们的红外视觉一般都有至少1码,有些更是直接通过观测灵魂来确认是不是有活人。”
“原来如此,不过你还没说安妮后来怎么样了。”悠久也坐了下来,她一边在自己的本子上划了一竖做了一个记号,一边看着玛索:“快跟我说说,后来那家伙怎么样了,我觉得以安妮家的情况,他的那个猩猩老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吧。”
“其实认怂的还是安妮的猩猩老父,说着什么当兵的不能和死老百姓一般见识,直接做了赔付工作呢,于是才让那家伙得寸进尺的啊,提出了巨款赔偿,还说什么要让安妮给他的狗下跪道歉。”玛索表示悠久你太甜了,这剧本根本就不是按你的想法在走。
“咦!”悠久一脸的我不信:“怎么可能啊,那个家伙是傻子吗,如此无礼的要求。”
“那是因为白然一级上将在他的回忆录里写过,第一次三十年战争的后期,无数像他那样的士兵,连外骨骼战斗甲都没有,只有一颗手雷和几个弹夹的士兵,将一艘艘代表着生存希望的运输舰留给平民与幼儿……”一个半身人钻进了台楼,他放下一盒弹药:“说起来,我看您也不是我们地球的混血儿,那儿能知道一级上将在士兵们眼中的威望,他是那个时代最大的明星,无数的老兵都以能和他一起并肩而战为荣,他说,士兵是无辜平民眼中的卫士,也是邪恶种族眼里的屠夫,所以这是联邦军队的传统了,当兵的和当过兵的,通常都不会跟没有当过兵的平民过不去。”
“您是……”玛索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半身人。
“我啊,当年出事的时候,正好是负责验伤的医院的档案管理员,看过验医记录,其实我要说安妮小姐已经收手啦,以她打死那条狗时展现出来的力量,打碎那个伤员的脖子或是别的什么骨骼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半身人揉了揉自己的耷拉着的白眉:“所以啊,图林根的那个幼崽,真不愧是图林根家的种,只是那个家伙太过得寸进尺啦,不过后来被图林根的夫人好好收拾了一顿,也是活该。”
“是这样吗。”悠久听完,看着玛索问道。
“这位先生其实也没说错啦,后来很多人看不下去了,所以大家就决定给那个家伙一点教训,当然,考虑到他的身子骨有些经不起折腾,大人们是从经济层面给了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玛索当然不会说这个教训的结局是那个家伙最终被逼上了当地最高建筑的天台。
毕竟每个人,都要为他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啦,年轻的小家伙们,好好干,我还有别的东西要送,不打扰了。”半身人一边说一边往台阶的方向走,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悠久出于好奇的问道:“你好,您的腿这是……”
“啊,在之前的渗透侦察里,我的膝盖中了一箭……现在治疗药水都有缺口,我这腿还能用,先放着吧。”半身人咧开嘴笑了笑:“好了,小姑娘,谢谢你的好心。”,他转身继续着他的行走。
看着他消失在台阶下方,听着那瘸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悠久看了一眼玛索:“我感觉他好像是一个年轻很大的老者啊。”
“嗯,档安管理员通常都是中老年的养老岗位,而且那是十多年前的……不过,像是一个老兵呢。”玛索本能这么觉得,因为猫崽能够感觉到这个玩家对于一级上将的敬意……通常这都是积年的老兵,说起来,白然一级上将的那个时代,真是英雄多如繁星的年代,每一个无名士兵墓里都躺着一位无畏的战士,第一次,战争不再是地球人互相杀戮的闹剧,战争也不再是为了一丁点儿土地还有资源而大打出手,那数以亿计的战死者,都是为了能够让地球文明传承下去而战,直到面对绝境,直到默默的死去。
“悠久啊,不要说你,就连我……有时候也不会懂这些老兵的想法。”玛索笑了笑,然后给手里的单后装火枪装上新的子弹:“来,打猎的时候又到了。”
“我们要打什么。”接住玛索丢过来的火枪,安妮跟着猫崽走到了一旁的墙垛前,两人互相躲在两侧,玛索指了指远处靠在城墙上的攻城塔,还有第二台正在靠上去的攻城塔:“平民区的家具到底给这些家伙给祸害了多少啊,”
“你要去帮着安妮破坏这些攻城塔吗。”
“嗯,我觉得安妮一个人应该可以搞定吧。”玛索托着下巴思考道。
“喂,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待给执得托付的人是一件美事,可安妮那么小巧,你就不担心一下吗!”悠久皱着眉头说道。
玛索挠了挠脸,最终点了点头,然后走向通往城墙的台阶:“好吧,我去就是了,不过接下来,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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