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站起身,给方圆让出路来,他点点头,又转身把房门带上,双手捧着佛珠说了声“阿弥陀佛”,步步生莲的拐出了院门。
我把头埋进膝盖里,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哎,这小和尚是谁啊?”二哥拿脚碰了碰我的脚,我像被侵占了领地的猫一样竖起了全身的毛,我瞪着他,他笑的风轻云淡一脸欠扁。
又重复了一遍“这小和尚谁呀。”
阿弥陀佛,佛门清地,我应该放宽心,不与他们计较,不与他们计较。
事实上我们二人不愧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事后有默契的再一次商量着如何攻下那个马蜂窝,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们事先在自己的屋子商量好才过去。
早晨,是方圆主持早课的时间,这个时候他一般不在院子里,白马寺也鲜少见得到小和尚,因为他们都到大殿上去打坐修炼去了,不不不,是修行。
如果你认真看的话,就会发现廊下有两个鬼鬼祟祟裹成粽子一样的人,一高一矮,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手上还拿着一根长竹竿,没错,这两个人就是我和我的五哥,晋国的五皇子,我们要用这根竹竿打下寺庙主持院子里的马蜂窝,然后拿到后山去烤野鸡吃。
“怎么打呀?”我小心地扒开一点眼睛周围的薄料,看着二哥问道。
他“哧哧哧哧”的吐着气,好像被闷的难受,我偷偷笑着,谁叫男子的衣服都是实打实的锦缎,呼吸困难是应该的,他在呼吸的地方扯了一个洞,重重“哼”了一声。
“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以为你有十成的把握,敢情你也没做过,那我们这不是找死吗?”
那个时候五哥和我一样,也不过十六岁,还是个漂亮和煦的少年,尽管有装出来的成熟,可偶尔还是会露出符合年纪的表情,现在这个表情就是,烦躁。
他原地不安的转了几圈,我们两人都清楚,已经弄成了这副鬼样子,工具材料也都备好,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歹那棵树也不太高,于是我拿过五哥手上的竹竿,义薄云天的叫了句“我来。”
拿着高过我几个头的竹竿颤巍巍的走到树底下,试探性的捅了一下。我用的力气不大,应该来说是竹竿太长我使不上力气,我正松了一口气间,头顶的马蜂窝摇了几下,向我砸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挥着竹竿用力一挥,像羽毛球一样把它打出了院子外面,我和五哥对视了一眼,事情发生的太快,我们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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