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和他结婚这么久,她一直都是真心的和他在一起,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和他离婚,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哪怕她真的做错了,难道不能给她解释的机会,不能原谅她一次吗?
难道只是一次做错了,就要判她死刑了吗?
叶琅想起,从结婚,不,是从正式恋爱开始,他一直都对她那么温柔,好像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只想把她放在手心里呵*着。
可是,他现在竟然对她说,她随时可以滚……
叶琅觉得,心疼的像是惊鸾了一样,她垂在身侧的两手,紧紧的攥着,却也转移不了疼痛感!
苏译尧办公室里的氛围,在苏译尧说完那句话之后,好像就凝滞住了,再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音。
叶琅的脊背一直是挺直的,她在部队里受过的训练就是,无论何时,都要挺直脊背,不屈不挠!
仿佛过了好久,叶琅敛下了纤长的眼睫,没有看苏译尧,只是开口,声音很低,似乎还有些沙哑,“译尧,你现在不冷静,我们不要继续谈下去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我先走了!”
说完,叶琅转身就想离开,只是,还不等迈步,苏译尧的声音已经响起,“叶琅,我现在很冷静,如果你那么喜欢你的厉衍,喜欢到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那么你想走就走,听清楚,我苏译尧从现在开始,不留心不在我身上的女人!
叶琅背对着苏译尧的单薄身子,因为他这句话,下意识就颤了颤,但是她没有回头,只是垂下头,迈开脚步,离开了……
苏译尧看着叶琅离开的背影,心也跟豁开了似的,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汩汩的往外淌着血!
苏译尧的手攥成拳头,他感觉到了心疼,所以想要抵御这种感觉的入侵。
他很想骂自己没用,忍了这么久,从第一天知道开始,他就一直在忍,等着看叶琅到底哪一天才肯告诉他,终于,在他们约定给他过生日这一天,他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来!
所以,从头到尾,在他和叶琅的婚姻中,不诚实的人是她,他说的那些话,都没有错,她和厉衍没有任何关系,她是他老婆,却因为厉衍昏迷不醒而每天守在医院里,甚至连工作都可以不顾,她这么做时,到底把他这个老公置于何地了?她心里真的有把他当成她的老公吗?
或许从来就没有过吧,他从一开始,就是她和厉衍分手后的疗伤药,在三方家庭的压力下,她别无选择,才会和他结婚,而他还没脑子的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了,结果厉衍再一出现的时候,她连半点留恋都不会有,就可以舍下他,再回去厉衍的身边。
以前他就赢不过厉衍,现在躺在*上,没有知觉的厉衍,他更是赢不了,因为现在的厉衍,可以赚走叶琅所有的眼泪和心疼!
叶琅这个女人,明明对他已经心狠到如此地步,可特么为什么,看着她从他眼前走掉,他的心还是这么难受,他怎么就这么贱?
“琅琅……”叶琅走出门口,秦采青适时的拉住了她,轻声唤她的名字。
叶琅抬起头,双眼通红,看着秦采青,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掰开秦采青的手,没有再停留的,走掉了……
叶琅就拖着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身子,走出了苏氏,没有拦出租车离开,而是沿着街道,一步步的走着,走着。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感觉不到累,只是心口闷的特别难受,好像心要炸开了似的,她抬起手,覆在心房的位置上,然后小手收紧的揪着衣服的布料,眼泪再也不受控的一颗颗砸落下来。
耳边,是爷爷小时候教给她的话,爷爷说,琅琅,你要学着坚强,我们叶家的孩子,都必须要坚强,要像屹立不倒的长白雪松,遇到事情,要去解决,而不是无能的哭……
叶琅也很想止住眼泪,可是为什么,眼泪好像收不住似的,她抹掉,还会不断的再溢出来!
叶琅蹲下身子,口中呢喃着:爷爷,你告诉我,这一刻,我要怎么才能不再无能的哭,要怎么做?
一直以为,唯一不会伤害她的人,甚至比生养她至亲的人都更值得信任,更愿意托付的人,可当他狠心要收回赐予她的一切时,比谁都要狠,都要让她猝不及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