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罗叶也知晓,这是秦川不得已而为之。
自从在云湖遭遇那便变故,自己二人便一路赶来了晋州。塔纳罗暂且可以不顾,但秦川心中担心萧如白,无不是日日在寻找。
然而这半月以来,各门各派遣来晋州的弟子倒是见了不少,唯独,就是没有萧如白的消息。不仅如此,就是那正在遭到冥教搜查剿杀的闻人醉,也丝毫寻不得踪迹。圣巫教不少人都派了出去,依然一直没有结果。
想来秦川正是思量着许家在这晋州根深蒂固,消息也会灵通一些。故才不顾之前的嫌隙,贸然亲自前往东雷阁打听一番。
能有一些情报也是好的。
“嗯。”
闻言,秦川偏过头来,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将心中烦躁和不安的情绪发泄在阿罗叶身上。一手揽上阿罗叶的肩膀,轻轻地说道:
“正好带你尝尝这晋州的海鲜水产,你在西疆定然没有吃过。”
“……”
阿罗叶没有言语,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还有这云梦泽的风光,也是美极。我看这几日天气正好,若能借得轻舟半倾,你我春日游湖,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行,你说了算。”
阿罗叶白了秦川一眼,心中,却是忽有几分不适。
她知道,云梦泽在秦川的心中,有着另一种意义。秦川不说,她也从来不提,虽然她不是中原人,但中原说的夫唱妇随,她却是渐渐学会了。
春光大好。
秦川与阿罗叶一路穿过长长的街道,来到了东雷阁的门前。
“何人?”
正巧,遇得一个壮硕的男子正从阁中出来,随之听其喝问了一声。正是那许天扬的叔父,许威,当初在九归山上,也与秦川有“一面之缘”,中原之中,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在东雷阁乃至晋州,倒是有着几分地位。
“是你?”
很快,许威也认出了此刻来人,眉间浮上几分不悦。
秦川此人一向与中原不合,当初九归山上也算与他有过一战,更何况,不久前的方家事变,方衡之死与秦川有着直接联系,二人之间无疑有仇。
当然,秦川与圣巫教受南风阁慕容千阳邀请,名正言顺参与四阁大会之事,天下间也人人知晓。故此,此刻的许威,也不太好发作。
“来我东雷阁作甚?”
许威厉问道,没有半点好脸色。
“此为我圣巫教拜帖,前来拜访东雷阁。”
见得许威如此喜形于色,秦川也懒得说什么好话,取出早已备好的拜帖,便是向前踏出,作势踏入东雷阁中。
“大胆……”
顿时,许威大喝一声。
然而话音都还未落,只见一旁早已满是不悦之色的阿罗叶怒容一凛,便是万千彩蝶浮现而出,纷纷环绕在许威的身躯四周。紫色大肆弥漫而出,眨眼之间,便已是见不得许威的身体,尽数被漫入了蛊毒之中。
不消片刻,他定会尸骨无存!
“你是何东西,让许赫出来说话!”
阿罗叶怒叱了一声,作为圣巫教主的威严之气,强盛之极。
“哼。”
随即,秦川冷哼了一声,也丝毫不阻止阿罗叶。自己妻子的脾气自己自然知晓,她的气场更是比自己还强,此刻有自己护在身旁,还不更是肆无忌惮,天下间皆无畏惧。这般,先礼后兵,倒也是自己一贯的作风。
外人看来,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居然没把东雷阁放在眼里。
“教主阁下,手下留情!”
很快,那阁中的许天扬果然急匆匆赶了出来,惊呼道。
看清了来访的二人,心中不由起伏不定,哪里还敢有半分得罪。纵是不把东雷阁放眼里又如何,对方圣巫教,是的的确确有那般的实力。更何况,如今阁主许赫修为尽失,东雷阁在四阁之中,怕都没有多大的地位了。
“秦兄,许某不知您与教主大驾光临,有所怠慢,还望恕罪!”
见得阿罗叶丝毫不为所动,许天扬急忙转向了秦川,怕他叔父许威真的尸骨无存,不由攀起了当年的交情,唯唯诺诺道。
“哪里。”
随即,秦川故作客套地回道一句。
习惯性地行了一个道礼,方才示意阿罗叶解去蛊术,将那许威从蛊术的折磨中放了出来。这个许威的作风,也的确让自己十分的不悦。
“对我圣巫教不敬,便是这般下场。”
末了,阿罗叶还冷冷道了一句。虽然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但话中表面的意思,却是讲明了是那许威先不敬,方才遭到自己的惩罚。
东雷阁,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叔父,你身体不适,这里便交我处理吧。”
许天扬扶起气息疲弱的许威,以少阁主的语气说道一声,没有丝毫问罪之意,转而笑脸迎向了秦川二人。比起许威来,他却是明事理得多了。
“哼!”
随后,许威闷哼了一声,强撑着身躯,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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